,虽然苏毅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她怀着孩子的心想必日日是惴惴不安的,日日是煎熬的。
她失去过一次孩子,太医说她再也不能有孕,如今她该多么珍视自己腹中的孩子,她多疑是因为害怕啊。
尤其是当她当初懵懂不知的怀着身孕被太后下令赐死,被自己打入冷宫,在冷宫中又被无名人刺杀下毒,然后是那场皇廷之争,朝代更替,尹枫在宫中的折磨,苏毅在匪窝的不安,和自己的不肯原谅。
轩辕天洛放下筷子,手终于一翻,抚上了沐晴雨有些颤抖的手:“没事。已经试过了,无毒的。”
沐晴雨却摇头:“当初在皇宫,那毒也是用银针试不出来的,小弦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有些毒就是试不出来的。”
轩辕天洛看着那个神情有些恍惚的女子,摇曳的烛光下她单薄如纸,唇色苍白,她很紧张,紧张的草木皆兵,她很害怕很无助,眼前的这个世界,没有谁能给她依靠。她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
是从她怀着身孕开始经历这些不公平的一切的时候吗?他只记得后宫中雷厉风行的她,只记得她满手血腥的解决掉他一个又一个后妃和孩子,那时她以为她足够强大可以挨得过冷宫的岁月,等他安排好一切再去接她。
却忘了,在更久更久的以前,这个女子曾经单纯如雪,陪他长街作画,湖心泛舟,对雪弹琴,邀月共歌。他忘了自己曾经在晚霞中的高崖之上跟她并肩看万家灯火,许下一生守护的承诺。早忘了在红烛帐下讲述的那些不离不弃的传说。
时光长河席卷着惊涛骇浪般的琐事浩荡而过,何时在他们两个之间横亘下这样难以逾越的鸿沟。那些猜忌背叛腥风血雨又好似在他们之间筑起的坚实壁垒,从此天涯永隔。就好像沐晴雨看他的眸子越来越冷,自己在她眸中映出的影子越来越单薄。
可是,轩辕天洛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结系下了便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那些愈合的不自然的伤疤。他们都选择了逃避不想去碰触,却任凭它一寸寸溃烂,留下蜿蜒曲折的裂痕。
等。等什么时候眼前所有不愉快的事情解决,等他们都有了足够的时间和勇气去触摸那些伤口。等她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再与他谈那些年轻时的故事,再让他们一同揭开那些伤疤,互相舔舐再一起愈合。
现在还不是时机。
沐晴雨看着默然无语的轩辕天洛,一时也辨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只是听着外面静若无物的脚步声传来,空灵轻巧,想必是甲子。他们吃饭都是很快的。
脚步声?
沐晴雨眸中冷光一闪,他们的脚步声这么轻自己是怎么听到的,那个在墙角张望的人的脚步声明显是很沉重的。不,不能说沉重。只是较这些高手显得沉重罢了,他的脚步声是正常的,正常到没有一丝武功。
沐晴雨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没有武功的话,应该不会是尹枫的人吧。那他又在看什么呢?
沐晴雨和轩辕天洛还是吃了饭,因为甲子等人用过晚饭之后都没有任何的异常,沐晴雨还是不安,轩辕天洛又派无名人四处巡逻了一遍,回禀没有任何的异样。沐晴雨也开始说服自己将自己的担心归结为神经紧张,轩辕天洛只说她是在马车上睡得不好,今晚好好的睡一觉便好了。
沐晴雨点头,夜深人静,波澜不惊。
沐晴雨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怀了孩子,母性的呼唤让她过分谨慎小心。
沐晴雨正在纠结自己今夜会不会和轩辕天洛睡在一起,轩辕天洛却道还有事情要处理让沐晴雨先睡。
看着摇曳的树在床上洒下斑驳的影,沐晴雨睡不着,也不只是在马车上睡了太多还是怎的,打算听一夜风声。
夜越来越深,沐晴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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