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闵辉的一群手下朝韩朔逼近,意图强行把人带回来之时,天台方向传来了动静。
回头,是个年轻男子。
二十几岁的样子,走路间带出来的气势却让人难以侧目。
面沉如水,双目如刀,让人不敢对视。
闵辉不着痕迹打了个暂停手势,稍愣,便略有奇怪问:“韩兄弟,你来这干嘛?”
他知道韩东家也在老城区,可是,某些人分明告诉他说。韩东父子皆已经搞定。
韩朔这会差不多已经绝望了,猛然看到堂弟的身影,喊叫道:“小东,他们要杀人,要杀了我!”
两人名为堂兄弟,可其实因为韩东儿时住在韩芸家里的缘故,跟韩朔基本没有交集。平时的接触中,韩东也并不太喜欢这堂哥的脾性跟做事手段。
来这里,不是单纯为了他,而是为了老城区其它的钉子户。
这个结,他必须要帮着解开,不然自己父亲还不知道要内疚多久。
更重要的是韩东尤为厌恶闵辉的行事方法,这是要干什么?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视人命若蝼蚁。
闵辉左右在韩东跟韩朔脸上看了一眼,这俩人似乎挺熟悉的,又都姓韩,难不成是什么亲戚?
韩东强压着心里冷淡,随口客套了一句:“辉哥,没必要这样吧,闹大了,对谁好像都不好。”
闵辉装模作样的诉苦:“哥哥我这也是受人之托,他们给我一周时间。完不成,我能像谁交代。做我们这行,一次失信于人,下面就没办法搞了,你说对不。所以兄弟你得理解。”
理解?
韩东这辈子也注定没办法理解他的这番逻辑。
只不过,不便将人得罪死了。否则以他在部队里的作风跟脾气,将闵辉从这里丢下去也并不是不可能。
闵辉丢了支烟:“这人你认识啊?”
韩东点燃抽了一口:“我堂兄。”
“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韩东不接茬,悄然擦了一下额头上因为上楼渗出的汗渍:“辉哥,你我都清楚,拆迁虽然是大势,但真的出事。市里面或许没关系,但辉哥你,恐怕不会太好过。你觉得他们都是一些平民,任人宰割。只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一年前,因为拆迁,临省的一个副省级干部被拉下了马。再往前一年,有直辖市的最高官员也吃了招。没错,辉哥你神通广大,不会如他们一般太倒霉。”
闵辉盯着韩东:“威胁我?”
韩东毫不退让:“他韩朔虽然是个下三滥,可若今天从这跳下去。明天,我敢保证你这辈子也别想从牢里出来。”
“你他妈的说什么大话”
闵辉旁边的一个手下早看不惯韩东说话态度,大声骂咧着朝前走去。
韩东视若无物,就是等人靠近之时探手抓住了对方头发,带力将人摁在了地面上。砰的一声,动静全无。
如做了一件最随意之事,韩东抬眼道:“辉哥,带你的人离开,这事我来托底。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那就让他跳下去试一试。”
指了指韩朔,韩东声音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
就好像站在楼边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只阿猫阿狗。
这话,就连闵辉听的都骤然一凛。
韩东看他样子便知道对方生了忌讳,也不废话,更没再逼着闵辉表态,他直接冲韩朔道:“下来。”
韩朔醉醺醺的,只觉这个堂弟跟个陌生人差不多。
有心不顺从,韩东声音却有魔力一样,让他下意识就紧跟着动。
还没走到近前,眼前突的一闪,韩朔当即就晕头转向的不知所措。
是韩东,骤然打了他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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