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岳砸吧砸吧嘴,无语了好一阵。
“同志给我支烟。”总算考虑到警察同志这也是夸他年轻呢,原本心情就已经很不好的何岳决定不与人民公仆计较。
岂料,刚正不阿的警察同志却炸了:“我读高二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他要敢这样我一天抽他八顿,都是惯的,也不知个天高地厚不识个好歹!抓紧让你家长过来!在这教育完领回家接着教育!”
何岳黑了脸,也懒得继续解释年龄问题,强忍怒意道:“我手机被个女的捡去了,她他妈的一hrry,要是不还回来,我上哪给你联系家长去,我他妈的呃rryrry,我都得吃这儿住这儿。”说完何岳又大仙附体一般地预言补充一句:“她当然不会还,傻逼捡了东西才主动还!呃真的很rry”
警察的脸色也黑了,他强忍住去狠抽这个“十六七岁问题少年”的想法,努力和颜悦色地对何岳教育道:“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戾气,我们这个社会是非常温暖的,听叔一句话,少玩英雄联盟d一ta那种杀人游戏,别说你们这帮没有定力的小屁孩,有时候叔玩起来都热血上涌,碰上坑货也忍不住想爆粗口。”
何岳已经不想跟这位脑洞大开的警察同志继续交流下去了,因为根本没有办法顺利交流。
“我给她打个电话,让你看看咱们中国人民的素质。”警察同志拿起手机,然后点开通话记录把刚刚何岳拨出的那串号码又呼叫了一遍,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间里,可爱的警察同志仍然不忘言传身教地感化这位“十六七岁问题少年”:“你放心孩子,对方刚刚既然接电话了就代表人家根本没有想私吞的打算,你这手机如果要不回来那算叔的,我给你买个新的。”
(二)
当那一部捡来的手机再次响起风骚的音乐声时,任笙正打算离开培训中心赶回瑜大去找导师修改论文。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任笙站在培训中心的正门口,打算等雨稍稍小一些就跑去对面的公交站点等车,拿出那支拾来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仍旧是刚刚那个十分不友善的电话号码。
任笙微微蹙眉,本不想再接,奈何这歌曲长的十分执着,一遍又一遍,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打算。
而此时此刻坐在警察同志对面的何岳已经忍不住在心里幸灾乐祸起来,他就知道,那个牛逼哄哄的老处女根本就不可能接电话,别问他为什么,凭他多年的阅女经验分析来看,这位老处女要么就是一直单着找不到对象,要么就是刚刚被甩,要知道缺爱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缺爱太久就会令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像个爷们一样在世间厮杀缠斗,缺的越久,厮杀缠斗便会越凶狠。
何岳自诩在鉴定姑娘这件事情上有九成九的把握,那缺失的零点一,败在了绿茶婊顾青茉身上,想到这里,何岳下意识呸了一声,心说这特么真是晦气得没边儿了。
警察同志意志坚定,他不仅没有怀疑是对方不打算接听,反而还自我检讨地反复看了看手机屏幕,以确定自己信号通畅。
雨帘仍然繁密,滴落在任笙鞋边的时候,溅起的小水花打湿了她的脚背。任笙往门里退了退,然后冷静地再次接起电话。
派出所内,警察同志终于松了口气,急切地笑着说道:“您再不接我可真是打脸了。”
任笙不明就里:“什么?”
“女士,这里是景瑜路派出所,我是孙警官,您现在正在通话的这部手机是否是捡来的?”
任笙伸出另外一只手开始按太阳穴,如实回话:“是的,我已经告诉失主来瑜大拿回手机了。”
“真是个好闺女,”警察同志瞄了一眼半信半疑的何岳,突然灵感乍现:“可是我不得不跟您沟通一下这里的情况,”说到这里,警察同志刻意压低声音迅速起身远离了何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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