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往常一样派兵追到城门外,也只是想要他们松懈,顾晚是什么人,自己夫人丢了会发现不了?
身边奋力挥刀的人打的正酣,上了这个生死场,就再不会有其他挂念,只顾杀的两眼血红,他们却在这两军对垒的地方上演胁迫这码子戏,为了一个丝毫不值的女人,这不败的神将真是悲哀。
他看着眼前的剑,并未见到他眼中有杀念,可他从来都是剑比眼神快,盯着便不敢松眼,道:“罗某劝顾将军还是不要救她的好。”
话音一落,剑尖就已窜到了他喉间,身下的马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前蹄欲要跃起,他勒住缰绳,冒出一股冷汗,遇上他可真不好,总觉命不由己,他都没能看清那剑是怎样到他面前来的。拍拍受惊的马,看来这马是清楚他怎么靠近的。
“将军不想知道我贸然出兵的缘由吗?要是我说这全是将军夫人的意思,将军还要救人吗?”
顾晚一顿,原来这是她所想,几个敌国之中,最先放弃和穆国敌对的就吴国,他确实不该有主动出兵的胆量,真是小看她了,还藏有拨动吴军将领的本事。
“顾将军大概不知道,军师也是将军夫人派来的人,这样的女人说起来不值得将军做到这种地步,不过要是将军答应放我们一马,罗某保证,一定完好无损的将将军夫人送回去,并且退兵有生之年都不再犯。”他是个什么都干得来的人,会用不属于大将该行的法子行事,也会在这生死时刻选择生,便是求求对方也没什么,做什么,都要先留住命才行,这十几万的将士,能保则保,要不然跟着他一起死在这里,留下的准全是骂名。
黑烟形成浓云盘踞上空,战旗插在尸堆上迎风狂舞,空气里只有冰凉的血腥味,焦土上乱做一团,兵器相击的声音,穿破血肉的声音,炼狱是有来难回才对。
剑刃一点点从颈前移开,转锋向内,在他满是戒备的眼神中,收进了剑鞘里,罗兵踢了踢马,倒退几步,掉头狂奔逃开,就当他是答应了,这条件正和他心意,后背上的冷汗却仍止不住的冒,一点也不赶松懈,不时回头一看。
果见顾晚慢悠悠拔剑离鞘,一派从容的看着他逃跑的方向,轻轻拽了拽缰绳,忽朝他追了过去,对方士兵拿着盾牌挡到他跟前来,他盯着罗兵,剑随意一挥,一整排人,没有一个逃过。
战场上响起一阵高呼,士兵们见到他们的将军出手,又因敌方将军弃战逃跑,精神大为振奋杀敌更加勇猛。
他被欢呼声吵的心里一团糟,罗刹都是冷面冷血,冷剑无心,指不定救人只是借口,扩疆开土才是真的,要是知道这样,就算是天皇大帝来跟他说吴国天命所归,败穆必吴,他也不会出兵,他怎么还真信了!
人心受惊马也一样受惊,跑了会儿,也晕头转向,眼见甩开了他一阵距离,马忽疯疯癫癫的往回冲了过去,拦也拦不住。
送上门的,任谁都不会让人跑掉,顾晚连追都不追了,勒马在原地停了下来。
人皆有一死,为将之人,死在战场最合适不过,被他杀掉总比被什么无名之辈杀掉要好的多,他松了手上的力,算是认命,做好忠烈战死的准备,空中忽飞来一脚,他送死的半途被人从马上踢了下去。
双方士兵停了下来,看向那取代罗兵坐到马上的人,黑衣银面,长发飞扬,金色的眸子给人一种见到日光倾洒的错觉,坐稳在癫狂的马上,弯身从尸堆拔出一把满是鲜血的剑,扬起一侧嘴角,带着杀意直对着正前方砍下。
有人惊呼了起来,指着人说:“是军师,军师来了。”一众人像有了希望,奋力冲上前。
顾晚反射性举剑挡住,盯着那人嘴角的笑,不由握紧了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这就是吴军的军师,看来除了背后有手段,也是个能武的人。
军师压着他的剑,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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