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头都没抬一下,照在烛火下看的书简好像并不是账目。两人上了楼,一排看去就只有四五间客房,分为两排,中间是一间单独的稍大的。而他们正好停在那大间的房间门口。
“公子就安心在这住下,这是我年轻时候经营的一家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伙计还是撑了下来。”
这样便说的通了,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开店,也不看重生意,伙计见着他们连头都不抬,他看的那书果然不是账本,大概是看入了迷,都没察觉他们。
“老师,”他喊道,沉默半响又道:“多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既然是你的老师,那就该在这种时刻为你出谋划策。”鲍叔牙笑笑,帮他推开门。
桌上点燃的灯火晃了晃,即使是比其他的房间大,也没有多大,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镜台,一张桌子,还有许些能活动的空间,若是那小些的房间怕是刚刚好只能放下家具,再多就是进出的空间了。房间虽不大,但干净整齐,房间的右面有唯一的一扇窗,看到的是隔壁乌蒙蒙的房墙。
“老师。”他又喊,却没有下话。
鲍叔牙摇头,一脸淡漠:“公子,你是齐国的公子,你被人这么称呼,是因为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君王,既然如此,就无需关心任何与你的大业无关的事,鲁夫人的事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要这般,才有机会——”
“老师!”他抬起头,眼光耀耀的瞪着他。
“哎,早些休息吧。”他不再说,关门出去,临走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办法的说:“你放心,纠公子有管仲和召忽在身边是不会有事的,他们现在正在赶往鲁国的路上。”说罢,拉上了门。
小白回头看去,可放下了心,还想要问些别的,鲍叔牙已经走了。他放下东西,在房里转了转,直接吹灭了灯火,躺倒在了床上。在浓浓的黑暗里,他才长舒了一口,眨着眼,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他会不会原谅他,能不能还是他的哥哥?
想着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闭上了眼,一天的波折疲劳后真正的睡着了。
莒国这一小住,又是十几年过去,他每隔几天就要写一封信,有时候一天写几封,说着他现在的生活如何如何,遇见的事,交到的朋友,对未来的幻想,对他们见面的幻想。一写就停不下来,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完。
那信却是没有送出去一封,全部都压在抽屉里,闲来无事了,就一封封拆开看。
适时也传来齐君昏庸无道,荒淫无度,惹得一众人的不满,发动政变从新拥立了新君——公孙无知。又过了两年,公孙无知便被指为弑君谋位,名统不正,不过一年时间就被杀害,齐国上下一时无君,乱作一团。
鲍叔牙就是在这个时候收到高係的来信,急忙拆了来找小白,那时小白正闷在屋里喝酒逗鸟。
“公子,高大夫来信,现在正是回去齐国的好时机,我们赶快起程吧!”他拿着两张纸放到他身前,激动不已。
他粗略看了两眼,继续逗鸟,问了句:“高大夫是谁啊?”
“是高係高大夫。”
“呱——”笼子里的鹦鹉忽然怪叫起来,小白笑了笑,又多向它的食盒里丢了些食物,它跳跃起来,扑棱着翅膀,高兴极了的又叫了两声才去啄食。
鲍叔牙略微有些尴尬,看看小白又看看笼子里的鸟,又耐心的笑着说:“公子不妨先回去齐国,想来管仲也听到了消息,不日就会和公子纠回去。”
他半信半疑的抬眸,鲍叔牙朝他安心一笑,这场没法拒绝的争夺就糊里糊涂的参加了,叫人收拾了些东西,立马就雇了马车往齐国赶。
半路上却遇见奉命来杀他管仲,他乍死躲过,毫发无伤的到了齐国,高係原来已经等了他很久,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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