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柳江就反驳了。
“常大哥你这话又不对了。我们怎么能不管呢?这些铺子哪个不是我们尽心尽力地发展壮大起来的?虽不是我们自己的,但要说我们跟铺子感情最深,就差当儿子养了这话也不过分吧?再说七殿,说句厚脸皮的话,那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七殿还小,被大少又是惯的没什么私利之心。他有时候还想不到某些问题,那我们这些老下属难道不应该及时提醒并矫正吗?”
萧之夭等人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严丝丝当下就炸了,“哈!一个一个的责任心挺重啊?那边少把边家一半产业分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提醒并矫正边少的行为?两主子闹掰时闹分家时,你们怎么没去劝和?那时候你们的责任心不在家吗?现在知道蹦出来找存在感了,我看分明就是看不惯我们王妃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管在你们的上面!”
一语中的。
这些掌柜的基本都人过中年了,对于风俗旧习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坚持和传承。
如果是当家主母出来管事,他们可能还不觉得什么。但萧之夭对于一心只忠诚于边牧黎和赵祈灏的他们来说,那就跟外人差不多。
萧之夭也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自打接手管理灏记后,除了具体事务上的交流和建议外,她也没有做过什么收拢人心的事情。
结果现在问题就出来了,这些绝大部分出自边牧黎手下的人,心里依然还是只认边牧黎和赵祈灏为主子的。
“恭迎九王妃。”一群人连忙给萧之夭见礼,举止神态恭敬的不行,半点不见刚才被严丝丝戳中的尴尬。
一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二是,被熊孩子们呛几句的大人几时真对熊孩子们的话走心过?年轻人不懂事,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严丝丝的跳脚一怒,被他们华丽丽的忽视了。
“你们!你们竟然敢!”严丝丝又要骂,被阿宁死死拉住,以眼神禁止了。
萧之夭挑眉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入座了。
阿宁把随身携带的账目什么的都放在萧之夭左手边的小几上。
萧之夭一抬手,阿宁相当默契的把柳江做为掌柜的书画铺子的账目抽取了出来。
“柳掌柜?”
“是。”柳江面上恭敬应声,心里却不以为然。哼,如果这位王妃敢当面给他穿小鞋,那就更证明了她的居心不良。那么他就干脆走人,以事实告诫其他同仁这位九王妃绝对不可跟。
这么想着,柳江更觉得自己伟大的不一般了,于是他挺了挺背。
萧之夭没空去猜他的小心思,打开账目道,“中秋快到了,按照惯例,你铺子里的赏月图之类的不是应该卖的更好吗?为什么最近三天呈现的却是越卖越少的趋势?柳掌柜,你怎么解释?”
柳江:果然开始给他穿小鞋了!不过他的小鞋也不是那么容易穿的!
“禀九王妃,原来这家铺子是盛京最大的书画铺子,自然收益可观。可最近您也知道,聂记崛起了,散户崛起了。原铺子里画赏月图的几个画师也被分散挖到了各家,曾经的赏月图之类的说是遍布盛京都不为过。如此情况下这家铺子还能有现在这样的收益其实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女人就是女人,顶多看得懂账目的增减,却看不懂这些背后所隐藏的各家争斗关系。
柳江在心里如此鄙视。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不应该批评你生意的下滑,反正还要表扬你能保持住铺子目前的生意?”
“柳某不敢。”本来就是。
柳江不痛不痒的支应状态再次让严丝丝炸毛,“卧槽!你那么大岁数了还玩这些心机有意思吗?就不能有什么说什么?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都长心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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