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您亲自去接的话,只怕”
“那你就带着人等在那儿。不是说醉了吗?等他醉着了,抬进院里便是。”边牧黎脸上微露疲惫,“下去吧,今晚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老管家只能照做。
带着人很快来到了院外赵祈灏的马车门外,可还没来得及说明呢,就先听赵祈灏问道,“我哥呢?没来?”
“禀七殿,大少很忙,在”
“还在大少奶奶的屋里?”赵祈灏打断老管家的话,脑袋从车门里探了出来,他仰头看向灯火通明的院内,“一直都在那屋里?”
从小看着赵祈灏长大的老管家又如何听不出看似平静语气里的失望之意。
“小少爷,”这是赵祈灏还没被承认是七皇子时老管家对他的称呼,“大少已经二十五了,随便谁家到这个年龄都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您也快十六了,也许明年也会成为一个孩子的爹。您和大少的兄弟情深不假,也不会随着您二位各自成亲各自有孩就生分了。小少爷你就想开些吧。”
赵祈灏愣了半天没反应,然后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福叔,喝!”
整坛的酒倒下,一半入嘴,一半淹了脸。
边秋及时放下车帘,挡住了边福欲看清赵祈灏脸上是酒还是泪的视线。
夜色渐深,院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灭了,院外的马车周围砸了一堆又一堆的酒坛子。
“他说过如果我再喝酒他就打断我的腿的,可你们看,我都喝这么多了,他怎么还不来打断我的腿呢。”
赵祈灏在马车内喃喃自语着,一身的酒气都能把马车外面候着的人都熏醉了,可是他却意外的吐字清晰。
“阿秋,你说这是为什么呢?福叔,你知道原因吗?”
骨碌碌,哐,哗啦。最后一个酒坛子从马车内滚出来摔碎到地上,马车内终于没声音了,赵祈灏终于闭上了眼睛。
“主子?”边秋试探着叫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这才确定赵祈灏是真的醉倒了。
老管家一招手,“抬七殿回房。”
那是一种类似现代担架的工具,是老管家提前准备好的,生怕抬的人感觉出一点不舒服。
边秋还细心地拿出车里的薄毯给赵祈灏盖上了。一半是因为怕赵祈灏着凉,另一半则是为了遮一遮赵祈灏那满脸的泪痕。
边家的灯终于全灭了。
黑暗中,一个黑影离开了边家,奔向了太子府。
赵祈赫披着睡衣来到书房听了黑衣人对全天情况的转述。
“你是说香怡欲对九王妃下手,结果却害得自己险些小产?”
“是,但幸好大夫抢救及时,孩子保住了,边大少好像也吓到了,到属下出来之前他一直都在大少奶奶的屋里陪着,就连七殿在院门外醉酒耍泼都没出去。”
“做得好!”赵祈赫完全精神了。也对,哪个男人会在自己有儿子的时候还去喜欢别人家的儿子呢!
黑衣人道,“主子,边大少刚才就在大少奶奶的屋里看的账目,看来他已经完全不设防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不急。”赵祈赫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今天边大少奶奶和九王妃过了一招的事情传出来了没?”
“没有,边大少下了封口令。”
“下的好!”赵祈赫敲打桌面的动作停止了,“把白天的事情都扣到老七身上去!就说他和边大少奶奶不对付动起了手,结果一不小心害大少奶奶动了胎气,边牧黎一气之下把他赶出了府,他觉得委屈才深夜在边家院外买醉耍泼!”
多么流畅的起承转合,有赵祈灏前十五年独得边牧黎宠爱的“威名”在外,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出,绝不会有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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