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说什么,只听于沛萍心疼的说道:“哎呦,我那金手镯可是祖传的啊,打算要留给儿子娶媳妇儿用的呢!”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自己丢掉的手镯给儿子娶媳妇儿用。
这个于沛萍一看就是重男轻女的人,想来,她要彩礼,并不是在嫁女儿,而是在卖女儿。
这卖掉女儿的钱,搞不好也是留着给儿子娶媳妇儿用的。
没办法,这个社会,重男轻女的太过多了,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艾琳又问道:“您当时骂了什么?”
“我”于沛萍有些犹豫。
艾琳笑了笑,说道:“您应该相信我们,把事情详细的告诉我们,这样才便于案件的破获,找回您丢失的财务。”
于沛萍一听,赶忙问道:“真的能找回我的钱和手镯?”
艾琳淡笑不语。
所谓蛇打七寸,对于这种只看重儿子和财务的女人,艾琳确实知道,什么才是对她是简单有效的交谈方式。
于沛萍说道:“那天啊,闵继波上门来求亲,我就提出要求,让他拿出两百块的彩礼来,他说拿不出来,我就说,就算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闵家的祖坟上,烧没烧那炷高香。”
艾琳惊讶的问道:“两百?”
对于一般百姓人家来说,两百可能是全家人所有的家当。
然而,却用来给一个人娶媳妇儿,这未免也太昂贵了。
而于沛萍却丝毫不觉得哪里做错了。
她怪声怪气的反问道:“我辛辛苦苦养大一个女儿容易吗?这难道贵了?”
“妈,你养大我用了多少钱,你算算,我可以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沙哑的女声传来进来。病房内的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带着一脸的疲惫走了进来。
于沛萍一脸怒意的说道:“白若男,你不要以为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白若男看着受伤的母亲,淡淡的说道:“还能骂我,看来,伤的并不重。”
于沛萍脸色忽然大变,说道:“是你,是你跟跟那个该死的穷鬼对不对?你们以为,凑齐了钱我就会拿出你的户籍来,让你们双宿双栖?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白若男冷哼一声说道:“好啊,那我就吊死在你宝贝儿子的房间,看谁敢嫁过来。到时候,我一死,看你还指望谁来养你。靠你儿子吗?哈哈哈”
听着白若男近乎癫狂的笑声,于沛萍艰难的咽下了口说,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弟弟呢?他怎么没来?警察说他不在家,你不知道看着他点嘛?”
“呵呵!”
白若男冷笑着说道:“妈,你应该知道的,我昨天下午上班还连了一个夜班,今早才下班回来。刚刚回来就听说你出了事,我就立刻赶来了。我上哪去找白若凯去?我如果我不工作,工厂就会辞退我,到时候,谁来赚钱养活你和弟弟呢?”
于沛萍怒气满满的说道:“我说一句,你顶嘴顶十句,你要死啊!”
看着两母女如此相处,两人只觉得这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事情。
母亲长时间的重男轻女,将女儿当做摇钱树,而女儿从小就受到不公平待遇,一个人赚钱,全家人花,本就是心存怨气的。
而如今,自己的彩礼钱还是为了让弟弟娶媳妇用的,可想而知,她对母亲的失望,已经渐渐转为了冷漠。
但照现在他们母女的关系看,如果说是白若男想要摆脱母亲和弟弟,与闵继波合谋,也不无可能。
而闵继波遭到于沛萍那样侮辱,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又求而不得,心怀怨恨也是人之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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