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凝重。

    这次，不需要两人开口，林小晚就站在那棵老槐树前。

    她十指掐印，飞快地打着手印，最后拍在老槐树的树干上。

    像是投影，老槐树的树干上忽然出现一幅幅画像。

    “秦一鸣！秦一峰！”

    “啊，我怎么在这儿？”

    “咦？秦一峰，你在干什么？”

    “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看完投影，两只都盯在林小晚身上。

    林小晚懒懒一笑，“怎么会这样？”

    两只大怒，看样子又想扑过去。

    林小晚比比手指，笑眯眯地，“慢着，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吧。”

    分析？这种用脑力的活，他们两只不擅长。

    我也不擅长啊！林小晚烦恼地拍拍手，蹲下身子，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首先，秦一峰是个死人。

    “你人都死了？怎么魂魄还在这儿？”

    “啊？我死了吗？我死了！我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

    看来，这只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喂，那你是怎么回事？”

    人都变成骷髅了，还能活着也是件怪事啊。

    骷髅用骨头架子摸摸自己只有骨架的脸，又咧咧只有骨头的嘴角。

    “我是被火烧死的。不过后来我又被人给救了回来，可惜这身皮肉给烧个干干净净，即便是这个世上最先进的整容手术都没办法让我恢复原样。”

    “不可能！你明明是个死人！”

    “怎么不可能？我能吃能喝，虽然比平常人吃的少点，喝得少点，可平常人该需要的我一直都需要！”

    林小晚捂着耳朵倒退两步，“我说，你能不能把声音小一点啊！”

    她脸上忽然带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笑容，“你这次几天没吃饭，没喝水了？”

    “啊？几天？好像有五天，还是六天”

    骷髅愣住。

    一个大活人几天不吃饭饿不死，可几天不喝水，绝对会渴死。

    他怎么没这种感觉。

    林小晚的声音远远传来，“你摸摸自己的胸口，看能不能摸到心跳？”

    他呆呆地把五根指骨放在胸口位置上，久久不动，一张只有骨头的骷髅脸上，忽然悲伤起来。

    “没有心跳，没有心跳”

    林小晚目露可怜。

    “为什么你们俩明明都是死人，却都还以为自己活着？你们之前，见过什么人？或者，见过什么东西？”

    林小晚想到“面面相觑”这个词来。

    用在两只非人类，没有人类形体的物种身上，有种可笑有感觉，可她却只感觉心底酸酸的，笑不出来。

    “那一天我下班回来，就看到我家着火，却没有一个人救火，我感到很生气，想到爸妈还在房子里，我就跳进火里，想把他们救出来，最后，没找到爸爸妈妈，我也被烟熏得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以为自己是个死人，可忽然感觉到肚子饿口又渴，我就想着自己可能只是被火烧成重伤而已”

    林小晚看向那团黑烟。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那天很累很累，很早就睡了，一醒过来就成这样了。可我总感觉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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