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不高。”江醉墨给了她一个非专业的回答。
医生的安慰,对细细颇有几分安慰。她绷紧的肩膀微微松懈,深吸了几口气,“我讨厌他们骗我。”
江醉墨忽然沉默了,因前方有大转弯,所以他将右手移回到方向盘上,“你讨厌欺骗。”
“谁都痛恨欺骗,哪怕是什么善意的谎言。既然是至亲,那么有什么事不可说的,人老了难免生病,有什么比生命或者健康更加重要?我的学习?工作?”细细难得正经,语气中有愤懑和悲伤,每个人心中都有最柔软且不能被轻易触碰的地方,无疑,外公的病,是细细现在最难过去的一个坎儿,任何人提起,她都像现在这样脆弱而又尖锐,“上学时我都个理想,工作赚钱了能在城里给外公外婆买套带电梯的房子。现在真工作了,才知道那叫幻想。可我仍然想保护他们,所以我就是不能接受爸妈对我撒跟他们有关的谎。”
纵是她说得这么动情,不该说的,江醉墨一句都没透露。这是他的医德,即使将来细细当真知道了真相,他对现在的谎言,也问心无愧。
他现在的心事,是李缘珍提出的那个条件,那个在他看来其实不算太苛刻的条件——她需要一幅高水准的《凌雪松翠图》赝品,这幅画的真迹在细细的外公手里,因此她要求他把原图拿来给她拍细节照片。
他不知道李缘珍为何需要逼真的赝品,又会给细细和她的家人带来怎样的影响,江醉墨瞥了一眼正在为外公的病担忧的细细,她直率,开朗,怀着一颗孝心——有天知道他们交往的背后,藏着对外公那幅《凌雪松翠图》细节图的觊觎,她会作何感想。
不管他答应与否,他都好似李缘珍的一颗棋子,只要继续跟细细相处下去,李缘珍一定会把这颗棋子的身份,暴露给细细知道。
她是那样地厌恶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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