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拒绝了:“不了,我们一贯走着回去,就当活动活动腿脚。”
“哦”聿郸了然地一点头,干脆地道,“那我也走走。”
“”
红衣险些一口血呕出来。
他说到这个份上,她就没有再坚持拒绝到底了。这般执著地要“同走”,显然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说,还是听听为好。
添了分警惕,借谨淑翁主的口找了个坊中武侯盯着她们同回。一则是为安全,二则是知道禁军都尉府正严查和赫契人勾结的事,她得主动找个证人证明他们没说什么。
这日天阴,白日里便觉得满眼灰暗。到了夜里更有点阴森,既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四下安静,几人的脚步听上去空落落的,武侯走在前头,手里打着的灯偶尔一晃,那光晕便乱一阵,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苍凉。
“我听说上元那日的舞,从头到尾都是你编的?”
同走了许久,聿郸才轻轻地问出这样一句话。好似怕惊扰什么似的,一点波澜都寻不出。
红衣点点头:“是。”
“那舞很好。”他淡笑着赞道,“我向来不喜欢你们汉人的舞,觉得看起来柔弱无力又尽是悲春伤秋强说愁,但这回的不一样。”
红衣颔了颔首:“多谢公子喜欢。”
“你愿意跳给赫契人看吗?”他这样问道。红衣微滞,遂即有些不解:“公子就是赫契人”
他不是已顺利看过了吗?
“不是说我。”聿郸哑一笑,夜色中,他的神色有些暗沉,“我是说假如有人肯出高价,你能不能让她们单为赫契人跳一遍那舞?”
这要求很奇怪。红衣一时蹙了眉头,不知他是喜欢得狂热是以极度想“安利”给旁人,还是压根没看懂那舞c压根不知那舞就是针对赫契人的
聿郸见没有回应,侧头看向她,对上她眼中的疑惑,缓言解释:“我认识一些赫契贵族,该让他们看看这个。”
“为什么?”她发问很快。
“我想让他们停战。”他反问得也很快。
红衣哑住,略有愕色地望着她,绿袖在旁同样吃惊:“但这怎么可能?且不说那一舞能否让他们停战,便是公子这念头便很荒谬,这许多赫契贵族同来长阳,谁知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聿郸停下脚步,目光在二人间一荡,话语沉沉:“所以我才要着意询问你的意思——因为他们不会来长阳。”
红衣惊了一跳。
“你若愿意,我可去央谨淑翁主,让她许你带人随我去祁川一趟。路上一切开支皆由我出,至于舞的价格”他吁了口气,神色坚定,“你定便是,只要你肯去,多少钱我都照付。”
红衣简直被他吓傻了。
之前只觉得谨淑翁主这大夏土豪有钱任性,和眼前这位一比,显然是这赫契土豪更任性!
“公子何必。”她神色僵硬地问道,“那只是一场舞而已,帮不上公子什么忙”
黑暗中他别过头去,红衣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得长长一叹。
“王廷愚蠢!”聿郸微厉的声音带着愤慨,“他们认为汉人软弱c认为打得狠了,汉人就会低头。有何袤郑启屡胜赫契不够c有席临川以少胜多也不够,他们仍旧觉得有取胜之日!”
聿郸快语如珠的,指责之意分明。显然是对赫契持久以来的狂妄自大和冥顽不灵忍无可忍。
红衣静听着没敢吭声,安静一会儿后,听得他再度一叹:“我已劝过数次,皆不管用,但你那舞”
他低哑而笑,口吻中全是无可奈何:“你那舞也许能让他们发觉想让汉人服软是不可能的。他们会知道,就算是在远离战乱的长阳城c就算是和军人半点关系也无的舞姬,都对此十分愤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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