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虚,说到这里,我可就要说上几句你的不是了。”
“我只是想见一见这位制茶的高人,又不是要抢了他来做茶叶,和你争利。”
“你从昨日到今日,都是推三阻四的不答应,可真真是忒小家子气了。”
高登善听罢,原本面上的温和笑容,登时就变得有些尴尬。
心中斟酌着言辞,看要怎么说,才能给寒宁先生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说法。
而他身旁那位,一直端坐着不发一字的张守正,这位的此时的表情,却份外让人觉得奇怪。
自打和齐玄辉见过礼后,张守正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齐玄辉的身上。
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将视线萦绕在齐玄辉的面上,一点一滴的逐一寻看着。
张守正的眼睛没有闲着,他的耳朵也竖的老长,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在听到寒宁先生和高登善的一番问答之后,张守正很敏锐的发现,高登善一点没有从正面回答问题的意思。
他是想要将这个问题,给圆滑的圆过去。
张守正一察觉这点,再一想那苦苦等待救命的好友,沉稳如水的面上,突然的就浮现出一股子坚毅之色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咬了咬牙,抬手一撩袍角,竟是冲着齐玄辉和寒宁先生给跪下了。
他先是磕了一个头,红着眼睛,拱手对罗汉榻上的两人言道:“齐公子,寒宁先生,子虚他其实是有难言之隐,对刚才的问题,是无法从实回答的。”
“而在下却是只能为这位,善制茶的友人担忧,却无力相救与他,空悲切!”
“嗨,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还跪下了?”寒宁先生见齐玄辉眼神冷漠的瞧着一切,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主动指着张守正言道:“有话咱们坐着说,子虚,快,你先将衡毅扶起来八荒镇仙录。”
高登善此刻的神情也是不好的很,眼眶发红的掺扶人,嘴里还禁不住的埋怨道:“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说什么要见一见我的东家,帮我掌掌眼,以后也就放心了,原来你是安得这份心!”
“难道晏十八是你的好友,我就不是了?你怎能为了救他出苦海,就硬要拖着我和我们家东家下水呢?”
张守正被高登善的话,说的是面红耳赤,好不羞惭,他颤着手,对高登善行了一个揖礼。
强忍着羞愧言道:“正因为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才如此的纠结。”
“本来是真心想来帮你看一看,你所依靠之人是否可靠,是否值得你托付身家性命。”
“可是,我一见本尊,那里还能忍得住?”
“子虚,他绝对有能力,可以解救十八的性命啊!”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个没停,单瞧他们俩的神情,都不像是说谎的。
可是也不能排除,此二人是联手做戏的可能,毕竟他们俩可是老熟人啊。
看到这里,寒宁先生忍不住的,瞧了一眼齐玄辉的眉眼。
但见这位,因着张守正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就隐去了这抹纳闷,重又是一副静观其变的模样reads;。
“看起来,良王爷也是不知道此事的,高子虚并未和他串通好。”
“就是不知道,这两位这般精彩的演上这么一出好戏,是要引着咱们往哪里去?”想到这里,寒宁先生呵呵一笑。
他见得世面可太大了,风风雨雨的在泥地里淌了几十年,现在正主都修成正果了,他还会惧怕什么突如其来的幺蛾子?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就听他是朗声言道:“好啦,好啦,你们这同窗好友之间的遭心事情,不妨一会再去探究对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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