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柯醒来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探在船外,昨天夜里只须浪头稍大一点,此刻定已在龙宫逍遥快活了。
他吓得赶紧爬起来,跟着鼻子一痒,打了十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他脑子里模模糊糊,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只是奇怪自己为何没有睡在船舱里。
他钻进舱里,见小真仍蒙头睡着,呆了半响,想起自己原来是到这里来监视动静的,忙道:“喂,小真,起来了。昨天晚上有没有动静啊。”
叫了两声,小真纹丝不动,阿柯转头看看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河面上薄雾散去,这艘船已经彻底暴露,忙拉下帘子,爬到小真身边道:“喂,起来呀,大天亮了!”
小真轻声哼了哼,还是不动。阿柯闻到一股淡淡的少女的气息,心中一动,见她头发披散在脸上,当下壮起胆子伸手撩开头发。他突然一怔,只觉手触到的地方火一般的烫,忙将小真翻过来,见她脸果然飞红。
阿柯啊了一声,推着小真道:“小真,醒醒!”
小真勉强眯开一只眼瞧了瞧他,并不说话。
阿柯摸她额头烫得离谱,暗暗心惊,知道她定是伤后身子虚弱,昨夜吹了风,受了寒了。
现在岸上的情况并不明朗,也不知究竟有没有追杀组织的人暗中潜伏着,贸然上去说不定有危险。但是小真的身体不可能拖着,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阿柯急速思索了一下,记起以前林芑云教自己的简单的针灸之术,以及几味风热体寒的药,当下伏在小真耳边道:“你等一下,我去找点药来,等着啊!”
他怕小真迷迷糊糊翻起来,翻下船可糟糕,当下用被子将她裹好,顺便发发汗。他将剑藏在衣服中,披散头发,匆匆贴了串胡子,跳上岸,往码头边的市集中奔去。
这码头离江夏城还有段距离,市集也不大,只一条长街,好在有间药铺,而阿柯要找的也只是寻常风热头痛的药,是以没多久便已抓到药。他顺便买了一包银针,往回走的时候一路都在默想当初林芑云教的扎针技巧。
还没走到码头,忽然一顿,只见一处墙角被人用碳横七竖八画了几个图案,正是组织的标记。
这标记应该已经有些日子了,许多地方已被污泥覆盖,看不分明,只隐隐猜到是让人在东面某处山谷聚集。
阿柯装做无所事事地在周围旋了两圈,转过一处街角,忽地又是一惊,却是见到了一棵树上清清楚楚刻着覆云楼的标记。
看那树皮兀自是清的,这标记刻上还不到一天,表明有重要身份的人到此地了,召集帮中兄弟前往某地。标记下一个特别设计的符号标明方向。
阿柯见到这标记,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法子。他左右瞧瞧,这巷子里并无一个大人,只有一个小屁孩蹲在一扇门前吃零嘴。
阿柯向那孩子招手道:“小兄弟,来来来,有好吃的给你!”
那小屁孩衣着光鲜,肥头大耳,煞有气势,只略一偏头瞥了阿柯一眼,见他头发蓬乱,相貌猥琐,屁股都不挪一下。阿柯喊了好几声都没用。
他见那孩子傻呼呼的傲气,想起小时候和小真玩的情景,当下背过身,也蹲在地下,用根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一面念念有词。
画了一阵,后面被人踢了一脚,那小屁孩瓮声瓮气地道:“喂,这是我们家门前的路,你乱画什么?”
阿柯头也不回地道:“别闹,我正在画一个重要的符。”
那小屁孩看了两眼,开始还哼哼叽叽,宣扬他们家老爹如何如何富有,老大如何如何在县衙当差,老二如何如何后来见阿柯充耳不闻,越画越专心,不禁好奇心大盛,蹲在旁边仔细看。
阿柯耐着性子,画了一遍又一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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