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流几人的车子从铁皮屋前飞弛而过,埋伏在周围的汉子小队,面面相觑。
汉子队长沉着脸放下望远镜,扒开头顶和身上的枯草,跳出壕沟,命令道:“把装甲车开出来,我们追上去,远远吊着就可以了。那小子被打了一针,很快会引来尸类物种,到时把女的带走。”说到这里,他咧嘴嘿嘿一笑,“到时候,那些女的还会对我们感激不尽呢!”
一个人拍马屁的嬉笑说:“就是,那小子如果听话点,给他解药剂还能活几天!”
另一个人微微迟疑的说:“这事不容易。最先感应到血脉流动的,并且能最短时间出现的肯定是尸化飞禽,它们比较麻烦。”
有人赞同的说:“如果我们在装甲车里肯定没问题,可是要去救女的出来,把她们带进装甲车的这段距离很危险啊。”
汉子队长转头阴沉沉的笑,“危险?我以为你们早有觉悟——我们做的本来就是玩命的事,怕死就给我滚!”
壕沟里一阵寂静,有人带头动起来跳出了土坑,几个人也陆续跳了出来,接着一阵低沉的哒哒声,一辆型状奇怪的装甲车从石堆里冒了出来,明显能看出改装过,装甲车下方有支撑柱,还能看到侧边安装有刨土装置,它边刨边往上升,升到一定距离后,就开始往坑内填土,最后支撑柱缩回,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
装甲车的驾驶窗摇下来,一名队员坐在里面对汉子招了招手:“头儿,上车吧,定位器锁定那辆小车的位置了。”
汉子大手一挥,几个人就跳上了装甲车,并且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头盔戴上,开始全副武装。
这时候的古杰正怀着恐慌的心情开车,一路行来风平浪静,他稍稍有些安心,但很快又紧张起来,因为他感觉到皮肤毛孔在一点点扩张,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血在血管中流动,还有脉搏的跳动,这简直不可思异,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神经过敏。
太阳渐渐西沉,月亮还未显出,大地一片昏黄,前方的一切变得影影错错。
古杰感觉皮肤由轻微的搔痒变得刺疼,并且越来越痛,就像被活生生的剥了一层皮的感觉,他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抖,车子猛然拐了一个大弯,吱的一声长响。
“嘶,古杰,你干什么!”翁雅雅坐在靠门的位置,被撞了个满头包,怨气重重。
“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呵。”古杰扯出一抹干涩的笑容,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翁涛怪异地看了古杰一眼,他觉得古杰有些不对劲,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挠痒痒,偶尔全身还抽动一下,虽然古杰平时的坐姿没怎么正经,但是不会这么夸张。
“你没事吧?”翁涛冲着车外的古杰叫了一声。
“没事,我嘘一下就来!”古杰走到较暗的位置,悄悄的举起手看自己的皮肤,没有什么不妥,除了毛孔比平时粗大很多,只是轻轻一碰,就钻心的疼。
不一会,古杰回到了车上,对翁涛说:“你开车吧,我有点不舒服。”
翁涛没反对,起身换到了驾驶坐上,反正后半夜就换莫真语开车,他并不会过度疲劳。
当古杰回到车内的刹那,夜寂流怀抱里的海东青猛地睁开半寐的眼,锐利的鹰眼警惕地盯着窗外,并且焦燥不安的拱来拱去。
夜寂流很奇怪的看着海东青,看它的样子似乎想要飞出车子,她沉吟了一下,摇下了车窗,窗子刚摇到一半,海东青就倏地飞了出去。
翁雅雅不爽的低声嘀咕:“天色都黑了,还放鹰,可别把麻烦带回来。”
夜寂流望着窗外,凉凉的讲道:“衰神只会示警,就算有麻烦,也是麻烦先找过来的。”
翁雅雅从心里害怕夜寂流,不敢多话,只能嘟嘴轻哼几下,图个心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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