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表现的尤为镇定,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已经料到了是这么回事。”
“dady。”
盛先生摸了摸她的头发,“na,你知道dady为什么调他去中国?我希望他找回过去的记忆,我们能骗他六年,骗不了六十年,如果找回那段记忆,你们还能在一起,那是我最乐意见到的。如果找回那段记忆,你就会失去他,那是你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够深。六年,我整整挣扎了六年,眼看着你们就要结婚,我再也没办法自私下去。你能原谅dady吗?”
盛诗涵紧紧抱住了她父亲,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哭不代表她懦弱,只代表她太爱那个男人。
“我们欠阿ken的太多,那时的我们都太自私,剥夺了他太多的东西,如果他现在能够幸福,dady希望你能笑着祝福。现在他恢复记忆了,我心里那块大石也总算落地了。”
六年,这件事一直折磨着这位老人,他怪自己,六年以后才想通,才舍得放手。
——
沈辰鹏给童晓打电话打了一整天,从白天打到天黑,她的手机始终处在关机状态。
他查出郝哲的公寓地址,跑去找她,没找到人。但是发现郝哲也不在,他想他们一定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他的心里被无限的放大,以致幻想出太多令人喷血的场景。
在童晓的公寓一直坐着等到零点,他再也坐不住了,开着车出去找。
毫无方法,毫无目标,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从天黑找到天亮。
其实他有郝哲的电话,他可以去打他的电话,也可以让人去查号码定位,可是他都没去做。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也许害怕真相摆在眼前,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天亮了,做梦的人也该醒了。他才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
童晓在医院陪郝哲,她在椅子上坐着坐着,整个人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他就醒了,看到她趴在自己身边,那一刻,心是那样的满足。随即想到她趴着睡了一夜一定很累,又很心疼。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还和以前一样柔软,摸上去特别舒服。
护士进来给郝哲量体温时,童晓才醒来。
“不发热了,待会儿就输一次液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走了以后,郝哲问她,“我可不可以在医院多住几天?”
她笑,“昨天你不是还不肯住院的吗?”
“我一想到住院了你会陪在我身边,让我住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
童晓黑了脸,“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他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别闹了,一会儿护士进来看到了多尴尬。”
他像个孩子似的,赌气说道,“我就要握着你的手,这辈子都不想松开了。”
她小声嘀咕,“这辈子都不想松开,我答应了吗?”
“那你答应吗?”他顺着话问。
她叹了口气,安慰,“等你出院我们再好好聊。”
“丫头。”
“恩?”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我觉得一切就想做梦一样,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长达六年,醒来以后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阿哲哥哥。”
“丫头,如果梦醒了,而你不在了,我宁愿这辈子都不醒来,永远昏睡过去。”
“郝哲!”她连名带姓的叫他,黑着一张脸。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不要我了,人生也没意思了。”
她皱眉,“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早餐你想吃什么?还是昨天的燕麦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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