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声音不大,但说极为慎重,朱棣听完原本苍白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狡邪的笑意,他起身走了下来,道:“二位一番言论,让本王有了莫大的决心,眼下本王手下兵权虽被朝收回,但好在时间尚短,眼下蒙古鞑子也来凑了一回热闹,如此一来,朝廷对本王的兵权也不敢太过放肆。你我等正好借这个机会,夺回兵权长久领军,北平一干将领皆有文王率领,士卒更是长久受本王恩惠,山东c辽宁等也有本王一干旧部,眼下本王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理由,刚才军师”清君侧“的理由正合本王心意!”
萧琴耳听朱棣这番言论顿时心中暗骂不已,心道:“好你爷爷,你小子居然早就准备好了,难怪不温不火的,害的你爷爷我跟着担心了大半天!”
朱棣说道最后,忽然走了过来拉着萧琴道衍二人的双手,动情的说道:“少侠和军师为本王殚精竭虑,本王万分感激。往后局势将会更加艰难,还望少侠和军师多多提点本王,助本王渡过难关!”
萧琴还好,站立一侧的道衍早已是泣不成声,双腿跪地,动容道:“王爷言重了,自王爷在十年前带老衲离开京城,老衲这条老命就给了王爷,如今老衲身为王爷心腹之臣,自当竭力报效,决不负王爷知遇之恩。”
萧琴见他二人如此,想到后来二人的情谊,心中不由的一阵感叹。
当晚三人又秘密商议了一番后,道衍才带着萧琴走出了王府,燕王府虽比不上皇宫,但设置的极为华丽,萧琴跟着道衍穿堂过厅,也不知穿过了多少庭廊,耳旁才听得道衍轻叫了声:“二弟,到了,今晚你就陪老衲在此歇息一晚,等明日天亮了,老衲在让人给你安排一所好的住处如何?“说着也不待萧琴答话,拉着萧琴便走了进去。
萧琴跟着道衍身后穿过一条条的走廊,才在燕王府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道衍的住所,居然是一座破落的庙宇,若非萧琴亲眼所见只怕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个在日后左右大明国运的奇人,居然住这种破房子,这实在让他有些不信,但现实不得不让他不信。
道衍见他站在身后发愣,微微一笑,道:“寒舍简陋,难为二弟了!“萧琴见听语气真诚,心中一荡,笑道:”大哥说那里话,有钱人还住不到这种地方,况且这么多菩萨给我守夜,比起那些住金銮殿的人还舒服呢?“心中却暗叹:”历史果然没记错,道衍虽做了叛逆之举,但一生生活清贫,看来所言不虚啊!“
道衍呵呵一笑道:“二弟就会说笑!“说完拉着萧琴便走了进去。
破庙虽说破了点,但里面收拾得极为干净,萧琴瞧这份景象,忽然有一中回到幽幽谷的感觉,想起幽幽谷心中忍不住一叹。
“二弟叹气所为何事?“道衍听得叹气声,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
萧琴自然不能告诉他是自我伤感,听他问话,急忙岔开话题道:“大哥对燕王发动“靖难之役”有何看法?“
此刻偌大的就他二人,道衍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以小弟所见如何呢?“
萧琴暗道:“都这个时候还在考我啊!”当下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喝了口浓茶,默酿了片刻,道:“以小弟愚见,燕王反逆之心尚未坚定!”
此话一出,道衍惊异的望了萧琴一眼,暗道:“好眼力!”脸上神色依旧是常态,呵呵一笑,道:“何以见得?”
萧琴心道:“又来了!”脸上微微一笑道:“燕王虽表明了态度,但大哥难道不知,眼下朝廷先后削夺了周c代c岷c湘c齐诸王,可以说削藩之意一绝!”
道衍“嗯”了声,却没答话。
萧琴知他还在考验自己,也不客气,凭着历史课本上所学的历史,继续道:“当今圣上真是怕酿成了汉朝时的七国之乱,这才削藩,眼下燕王为诸王之首,圣上自是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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