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誓旦旦又威胁的话语,再度跟她阐述着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就让我灭亡,我死也要一个公道,要我完整的身体!”林唯一一触即发,豁出去的感觉。
下一秒手机却震动,打破车厢紧张氛围,陆和时一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变了表情,。
“好好休息我就快到了,按时服药明白吗?”
同样是陆和时待人彬致有礼的声音,却就是有着不同的感情注入,不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她既奇怪又愤慨。
隐约听见电话那头是个女性清和柔雅的声音,这般温柔的对待和关怀,不是陆和时爱人还是谁?想到这里心里就是燃烧着一股火,烧得旺盛,或许嫉妒别人能得到的爱,被精心呵护,自己却惨遭背叛。
就是不甘心啊!我是斗不过你们。
但就这样灭亡也挺好!林唯一被冲动蒙蔽心智,注视着司机的方向盘,像疯了一样扑上前去搬动着,陆和时和司机毫无防备,公路上宾利左摇右摆,终于撞上护栏发出轰天巨响。
咚——!!!
千钧一发,翻车瞬间,恍惚看见陆和时严峻的表情,自己落入一个坚硬安全的怀抱,翻滚着陷入晕厥,再无意识。
林唯一捂住胸口醒来,惶恐着深呼吸,眼前是医院的病房和浓烈的消毒水味。
“你醒来了?先不要下地,医生说要先卧床观察。”一个护士站在床旁对她说完,然后拿着病历牌走出病房。
虚掩的门外,一个模糊的身影站立,她听见护士悄声告诉那人自己已经醒来。
应该是陆和时?想也没想,林唯一拔掉输液针冲出病房,身影已经步入转角。
“陆和时!你站住!”
“林小姐,请你不要下地啊!你的针掉了。”护士小姐大呼小叫也没拦得住她,她任凭手上的针眼冒出一路血,也虚弱的扶墙追逐着那个身影。
奈何体虚,腿下一软几乎跪倒,终于被一双手扶住。
“陆和时!你还没死——你是谁?”她咬牙,却突然发现他不是陆和时。
“陆先生当然没死,不过伤得也不轻。我是他的助理左烨,奉命了解你的病情。”陌年轻的男人口气算不上好,公事公办的口吻跟她说话。
“他伤了?......在哪里、哪间病房?”
林唯一此时迷茫的神态,跟刚刚咬牙切齿问他还没死的时候完全不一致,左烨看出她应该无心也无力再做过激的举动,转身电话询问陆和时后才给她指了路。
拖着虚脱般的步伐艰难走进陆和时的单人病房,林唯一冷静、正常了许多,自己文静的坐在他的病床旁。
因为她突然记起翻车前一秒,护住自己的怀抱是陆和时,危机关头他没有惊乱只顾求生,而是保护着她?始作俑者的自己被这样对待,不应该的,她想知道原因。
陆和时恰好睁开眼,四目对视,流淌着未知情愫。
“为什么?”她嗓子干涩,却先开口。
“很简单,拿走了你的肾,至少应该护住你的生命。”
的确是简单的答案,他带着淡淡无奈,诉说温和,尽量照顾着她的情绪,眉目间没有威胁逼迫的强势了。
只是这算什么?强取豪夺的上位者最后的怜悯?
最该无奈的不是她吗?即便承认在生死关头被守护有过感动,但是失去完整身体的悲哀,只有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明白。
她脸上带着失魂落魄,事到如今割去的肾无法完整重归自己,也正如存在的背叛、出卖也是再多的道歉和金钱换不回的感情……
陆和时撑起身体,拍了拍她垮下的肩。
“也有人让我照顾你。”他意在安慰,却不知有无作用,话里是一些深长的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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