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好得很。”御衪暝活动活动筋骨，除了还有些疼痛之外，大部分都伤都已经结了痂。

    “……”莫医没有说话，他打开房间的灯，让御衪暝躺倒床上去，解开他衣领的扣子，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果然……”

    “大小姐来这儿，是你叫的吗？”话锋一转，莫医神情严肃。

    “……我一醒来，她就在这儿了。”言外之意，她难道不是被你们叫来的吗？

    御衪暝坐起身，拢了拢敞开的衣服，衣衫下的皮肤，微微呈现出古铜色，坚实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一朵一朵的“小花”，更是将他身上的男人气息衬托出来，可是仔细一看，那似乎不是“花”？

    “……”莫医再一次叹了口气，“我的私人诊所，就只有你，我，还有老董知道。你在昏迷中，而我连大小姐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是我叫的。至于老董这个人，唯你马首是瞻，更不可能会找大小姐来了。”

    “你的意思是……”

    “事有蹊跷，可最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莫医语气有点沉重，“之前在给你治伤的时候，发现你的身体损伤严重。我用尽了所有办法，可是阎王点了名要的人，我根本拉不回来……”

    “我当然不是在咒你死，只是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幻影，你知道这个幻影是什么吗？”

    “……”安然。

    尽管不是很愿意，可是某个答案，已经落实在心底，不言而喻。

    “当时眼前出现幻影，我只以为是自己工作劳累出现的幻觉，没太大在意，可是后来我的脑子越来越乱，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手不再是自己的。”莫医这个不正经的人，突然正经起来，“虽然完成手术的，是我自己的手，可我总感觉，有人操控了我的身体。所以与其说，是‘我’完成了手术，倒不如说，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事后，我沉睡了去。等再次醒来，看见的，就是在急诊室门前出现的大小姐，以及那个本应该躺在急诊室病床上濒危的你……”莫医突然自嘲的笑笑，“我自认是医学界的天才，可是当时做手术的那个过程，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很明显，我还带着当时手术的记忆，那个操控我的人，想让我们大家都认为，做手术的人，其实是……我。”

    “是这样吗？”御衪暝微微叹口气，似乎是在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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