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公寓时，天已麻麻亮。

    我实在太累，进门时竟没发现摆在玄关旁边的男士皮鞋。

    我将挎包往沙发上一丢，捏着早已没电的手机走进卧室。

    卧室的窗帘是拉上的，没有一丝光。

    我没有开灯，摸着扯过床头手机充电线，插在手机上，整个人已倒在床上。

    床上……

    岂止是凹凸不平，那根就是一座山坡。

    还是会动的山坡。

    我倒下去的那一瞬，山坡动了一下，我正要尖叫，忽然听见男人低沉的，带着一丝暗哑的声音——

    "柔……"

    "卓叔，你怎么来了？"我的困意消失了一半，下一个动作便是想开灯。

    他伸手环过我"别开灯，什么都别，先睡觉。

    "

    他的手在我身上摸了一下"怎么不脱.衣服？"

    "我没洗漱。

    "我移了移他的手，"我去洗漱。

    "

    "那就不洗漱了。

    "他拉了被子，直接裹了我，"天都快亮了，抓紧时间，赶紧眯会儿。

    "

    我"恩"了一声，很快陷入沉沉睡意。

    那一觉很短，我似乎刚躺下不久，就被闹铃吵醒。

    "你再睡会儿，我去煮汤圆。

    "卓先生在我额头啄了一下。

    我"恩"了一声，闭着眼睛道"你先去洗漱，我要洗个澡，今天开盘呢！"

    卓先生低笑"东西，你比我还紧张。

    "

    我洗澡的时候，卓先生就煮汤圆。

    我那公寓，每个房间都很紧凑，洗手间和厨房就隔着一个生活阳台，在需打开洗手间到生活阳台的门，就可和厨房的人自由对话。

    "卓叔，你昨天晚上怎么会在这里？"我问，"来之前怎么不给我一声。

    "

    "来没打算来，打你电话关机，便过来看看。

    "卓先生。

    "然后呢？你知道我昨天犯了个大错吗？"我问。

    "知道。

    "卓先生，"你没回来，我便叫秘书去问，听喷绘出了点问题，你守在广告公司改。

    "

    "是啊！是个很大的问题，广告语里有个错字。

    "我。

    "哪个字错了？"

    "坐拥的拥。

    "

    "除了喷绘，其他地方呢？纸媒和路牌广告，还有广告册，宣传单页。

    "

    "都检查过了，那些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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