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吹乱了她的刘海.眼前的影像都是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只有一粒沙子飞进了她的眼睛里.酸涩的紧.
便也越想逃离这个地方.却沒有了找钟云敏诉苦的心情.此时还能干什么.任何一句话都已是多余的.也许能释放她自己能聆听她自己心事的.只有她的眼泪.
却偏偏等到她走后.他才猛地把薛楚楚的手甩到一边去:“楚楚.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只是兄妹.至于别的.我从來沒有想过.你更不要有这样的念想.”他顿了顿.“这两日就好好在永州逛逛.想去哪里只管让管家陪着.姑妈早在催你回去了.”
薛楚楚一直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里越走越远表哥.她对你当真有那么重要.
谢菀离情急之下想都沒想便跑了出來.现下倒不知该去哪里.
每次都是这样灰头灰脸的回家.平白的让谢长白担心.他已经上了年纪.不能再这样让他受罪了.
还记得幼时若是惹谢长白不开心了.想自己一个人藏起來的时候.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董记糕点铺.进去之后便可劲的吃.不知道这多年不去了.当时董记专门给她留出來的位子还在不在.
董记的掌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谢菀离.若不是董掌柜的见过她与陆梓谦大婚时报纸上的照片还真不一定能认出她來.毕竟被谢长白送走后十几年不见.早已不是幼时的模样.
他忙过去招呼她:“菀离.你怎么自己來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看董掌柜.唯恐看出眼睛是哭过一般.遮遮掩掩着说:“董伯.这不是嘴馋了.想着属您这儿的芙蓉糕好吃才过來看看.”
“嗨.这也用不着自己过來啊.打发别人來就是了.”董掌柜边说边把她引到二楼的隔间來.谢菀离大致看了一眼.虽然摆设都变了样子.但是十几年过去了.难得董掌柜还是记得这个位置是她以前“避难”的场所.是她的专属座位.
还是老规矩.她钟爱芙蓉糕.这刚把椅子暖热.已经有伙计把一碟芙蓉糕呈了上來.
她哪里是想吃什么芙蓉糕.只不过是想找个别人都寻不到的地方待一会罢了.再看一眼芙蓉糕.果然是沒有食欲的.
窗子是半掩着的.她不过靠近了几步便有沁人心脾的花香传來.时间过得是这样快.转眼之间又一个春天竟然就这样走來了.只是不论这万花如何争艳.怕是都抵不过她心里的一支梨花.
她打开窗子.将双手伏在窗台上深吸一口气.果然是清新的很.
她曾经在这个位置呆过那么长的日子.或许是以前沒有注意吧.第一次发现在这个角度还可以看见另一番景色.转念一想也是.不过是隔了两条街.董记地势偏高些.能看到也不足为怪.
原是个沒有风的天气.却偏偏树枝上挂着的竹签很用力的摇摆.沒错.她看见的就是乞愿节那日所见的月老树.在高处看才发现煞是好看.缕缕红线撕扯着來回穿梭.怕只怕回头都解不开了.
一切都很随意.她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日她在竹签上写的内容.
她细细想來也是好笑.她虽然算不上饱读诗书.但是也不至于出现那样明显的错误.明明下笔之前想的是那个在梨花树下吹箫的他.是那个开满梨花的院子.却硬生生在竹签上填上这样一句忽如一夜春风來.千树万树梨花开.
怕是私塾的小孩子都要笑话她了.那明明是描写大雪的诗句.却被她当作了梨花.难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错误.
“菀离.怎么沒有吃.”她看着那月老树便发呆起來.连董掌柜进來添水都沒有听见敲门声.进來却看见一碟芙蓉糕丝毫未动.她还站在窗边不知道看些什么.
“董伯.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厨房里又换了师傅.怎么前些日子在家时父亲支人來买的芙蓉糕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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