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呼延沁去厢房之时,已不见杨家兄妹与江流儿的身影,询问了流苏,流苏也只说不久前才看到他们坐在房里,不知什么时候人就不见了。她跑到大门口观望,却也不见任何踪迹,猜想他们应该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呼延沁靠在门边蹙眉,心中狐疑为什么江流儿几个人要不告而别?她本静静站在那儿,却一个不经意间瞧见府外有人经过,而那人竟是她朝思暮想的杨六郎?!
呼延沁心中忍不住欣喜,他是来参加她的生辰宴的吗?他是来看她的吗?可是,若他真是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的话,他为什么不跟他的兄弟一起来?再看他根本连望都没望过一眼呼延府,似乎就只是偶然经过她家门前的街巷罢了。奇怪,他为何在夜里独自一人徘徊在外?
可,这不正是天赐的她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吗?以前在天波府,她难得见他几面,若是碰面了身旁也总有数不清的闲杂人等,她根本没机会跟他说话。呼延沁抿唇笑起来,偷偷跟了上去。
她从另一边的巷口出来,正好挡在他的面前。夜里昏暗,月色的映照下他的白衣朦胧而又显眼,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是你?”
呼延沁微笑着看着他,水灵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弧度,可人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喜欢。她仰头笑眯眯地看他,“是我啊。你也在?好巧啊。怎么,你是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所以来向我道贺的吗?”
然而杨六郎并未准备理她,抬步要走,面前的人却就势挡在他面前。面容半掩在阴暗中,他的眸子里找不出一丝多余的东西,声音虽淡,却冰冷得让人感到不敢靠近,“让开。”
呼延沁一怔,然而只是一瞬,她反应过来之后,豁然一笑,“为什么啊?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他回答:“不要挡我的路。”
呼延沁噗哧一声笑,插着腰三分怒又三分笑地看着他,“这算什么理由?这路又不是谁家的,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凭什么说是我挡着你的路呢?”
他不回答,抬步要从她身边绕过去,不料她扑进他的怀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他的身子随之撞靠在巷子的墙上。
静谧的夜色中,杨六郎贴靠着墙壁一动不动,额前青丝的阴影遮得看不见他的双眸。呼延沁的侧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手里紧抓着他的衣襟,双眼迷离,面色温柔而半带羞红,“你讨厌我吗?怎么都不理我?”
他不说话。
呼延沁依偎在他的怀里,宛如一个正在和恋人倾诉的少女,事实也正是如此。“我是不是太大胆了?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你可知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这般,但我若是胆怯就再没机会了。你每次都不正眼看我,更是不跟我说话,那么只好我来主动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可就算被你笑话我也心甘情愿,自从见了你第一面,每天我的心都控制不住地在想你。”
他不说话。
时间渐渐流淌,一刻刻地过去,他依旧沉默,这让呼延沁不禁感到奇怪而又畏惧。她缓缓地松开他,昂首仰望他,然而那双幽暗空洞的眼睛令她忍不住心中一颤。
“我的衣裳,被你碰脏了。”
只有这一句,她半天的软语温存只换来他这冰冷的一句话,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显得那样冷血又无情。她望着他,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目不斜视,眼里竟真的半分也没容进她。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逐渐淹没在夜色中,她的神情从不可置信到一丝羞愤,再从那羞愤到满脸黯然神伤。
四个人走在回天波府的路上,江流儿脚步很急,被杨七郎抓住手腕,“江流儿!”
她沉默着甩开了他的手,只顾向前走。杨七郎追上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她恶狠狠地瞪向他,冷声道:“放手!”
杨七郎不放,他凝视着她,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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