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林如海的份上,我也要提醒贵府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时候,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琏二爷还是多顾着点自个儿吧,别哪一天被人剪了这祸根儿。”看这轻车熟路的模样,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要是真能一剪子下去就好了。
几人都聚在楼梯口,自然引来围观之人。看到如此情形,哪还猜不透来龙去脉?眼下贾府气盛,在座的认识贾琏的也不在少数,哪会不知这些个纨绔暗地里的勾当?只是,这年头,又有几个真正的义士敢站出来英雄救美的?不过是在心里摇头叹息,可惜了这女子。
却不想掌柜的竟气喘吁吁地跑来,连满头的汗也没来及擦一把,又是作揖又是哈腰的:“苏夫人,今儿是小店招待不周,给您添麻烦了。还请随小的这边来。”回过头,对着贾琏二人皱眉道,“两位,咱这醉仙楼可不是那些个地儿,若是两位再闹事,醉仙楼也不是谁都能闹得了的。”
苏云岫眼底笑意渐浓,意味深长地看了掌柜的一眼:“不愧是醉仙楼。”她早就怀疑,这醉仙楼是水湛的产业,如此看来,即使不是他的,怕也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的纠葛了。
掌柜的心里苦笑,这位儿可是主子特意叮嘱过要好生伺候的,眼下却发生这档子事,不知主子会如何动怒呢,只盼着莫要牵连到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小喽啰身上哪。
擦擦汗,刚一送走苏云岫,便急急地差人去禀告主子。
而这场醉仙楼的风波,便随着掌柜的介入,和苏云岫的离开,烟消云散了。此刻虽不是饭点,可楼里的客人也不算少,心里却对这陌生又神秘的夫人多了几分好奇。能让醉仙楼出面把贾府压下来的,也不是寻常之辈哪。有些个机灵的,更是暗暗打定了决心:虽不至于交好,却也不能随意得罪。
而这般警醒震撼,在三日后更到达了顶峰。听说贾琏二人竟在风月场里遭了事,被人不知不觉地下了药,旁的倒也无碍,这风流的本钱却不怎么好用了。
“经这一闹,指不准多少人在编排我呢。”苏云岫无奈地揉着眉心,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我好不容易才得的名声,就这么被糟蹋了。”
“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的愚见罢了,你何必在意?”秦子浚笑着替她斟了盏茶,放进她的手里,笑得温柔又平和,“多行不义必自毙,想来也是那贾琏夜路走多了,会摊上些什么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若说此事跟秦子浚无关,她是万万不信的,难得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道:“也不做得仔细着些,何必在这风口上呢。”不过贾琏遭了罪,她的心情还是十分轻松快意的。
若非如此,怎能警示那些个纨绔子弟不再生事?秦子浚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虽不曾言明,可苏云岫哪猜不到那点子心思,如此维护,叫她又能说什么?不过是嘴上埋怨几句,便将话题扯到了眼下最要紧的事上,“澹宁报考这回的府试,这事你当真不知情?”
“连你这做娘的,他都瞒过了,又怎会告诉我?”秦子浚摊了摊手,便是知情,眼下也不能知情啊,看她拧着眉一脸不信的模样,忙柔声劝道,“澹宁又不是那轻率莽撞之人,既然他想下试,想来也有几分成算,你不必太忧心。以他的才学,纵使不能替你争一个小三元,但上榜应是无碍的。如今新皇初登基,正是百废俱兴之时,澹宁能赶上这一科,也是极好的。”
“若非如此,我能依着他?”苏云岫斜了他一眼,心里仍有几分不渝,“只是,他若与我商议,难道我还能拦着他不让?居然给我整出先斩后奏的戏码,实在是不像话极了。”一想到自己打小就孝顺乖巧的儿子,竟背着自己偷偷报了名,还一副“我怕你不同意”的无辜样儿,苏云岫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呀,莫再跟他置气了。再过月余,就得入场了,你就让他安心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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