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念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儿里,嗓子酸疼。楚昭阳的表现,明显是受到了重创。
“他被折磨的很严重。”顾念喃喃道。
楚恬点头:“因为我那时候太小,我妈不敢跟我说的太仔细,而且,也怕我哥会听到,病情又恶化。我只知道,他被绑架过,后来被人从一个山洞中救了出来。我妈说,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个木偶,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眼睛还在眨,就像就像死了一样。”
“之后,我哥就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一开始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惊醒之后就再也不睡了,而且屋里整夜的开着很亮的灯。他平均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而且那两个小时还要被恶梦困扰。他就把自己自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跟谁都不说话。”
楚恬捏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说:“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我妈躲在房间里哭,我还以为是她跟我爸吵架了,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我哥难过。以前我哥是特别活泼捣蛋的一个男孩子,像小魔王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三天一打,打完之后又继续调皮。可后来却静静地,像个提线木偶。”
“他不说话,但是家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吃饭,他就乖乖的吃饭,一粒米都不剩。让他睡觉,他就上床,然后一整夜都亮着灯,睁着眼。他不敢睡,一睡就做噩梦。每天就看到他越来越憔悴,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一度瘦的皮包骨,即使吃再多都没有用。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白天吃了多少,半夜都会因为恶梦,又偷偷地跑去吐了。”
“后来随着他逐渐长大,再加上治疗,已经好了很多,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样。话仍然很少,遇上自己在乎的人,话才会稍稍多一点儿。但有什么事情,心里想的很多,真正说出来的却很少。实际上,他不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人。”
“而且,当初他会被绑走,也是因为家里的保姆。那个保姆在我们家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错,很得信任。但就是她,被人买通了,故意带着我哥上街,然后松开了他的手,躲进人群中,眼睁睁的看着我哥被人抱走。”楚恬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很难再信任人。”
顾念感觉脖子被人掐住了,无法呼吸。
顾不得楚恬疑惑的目光,她手掌覆在脖子上,脸色苍白的大口呼吸着。
怪不得那天,他说,他不需要一个会轻易放开他手的人。
那天,她毫不迟疑的松开了他的手,把他丢在路边,一个人,在那儿等了许久。
难以想象,就在她在商场中为了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四处寻找的时候,他在路边是怎样的心情。
按照楚恬说的,其实楚昭阳一直都没有好全,只是现在他更懂得克制而已,但不代表他心里的创伤已经好了。
只要一丁点与当年相似的情景,还是会让他很难受。
顾念脑中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那天的画面,马路边来往的人群不断的穿梭,可楚昭阳就定定的立在那里。
此时想来,竟是说不出的孤单脆弱。
当时,她就不该放开他的手。
回去之后,更该及时拉住他的手。
其实她才是混蛋,活该他生她的气。
虽然她不知情,可错了就是错了。这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小事,对楚昭阳却很严重,是能让他想起那段最黑暗过去的事情,会让他重新陷入黑暗中。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原谅她了。
尽管当时那么生气,可昨天他还是去找她了。只是,她跟迟以恒在一起的画面,让他误会了吧。
所以,他才会做的过分了些。
可实际上,他并没有伤害到她,即使再生气,也没有伤害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顾念忍不住,低头时,眼泪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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