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兄!你为何不让我消除那小子的记忆?
虽然老僧承认那小子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可依旧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
在黎山深处一个隐秘之极的山洞中,刘鹤和道衍和尚并肩而行,在此期间道衍和尚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凡人!”刘鹤脸上挂起一抹笑容“道衍兄!你见过能把数千斤的石狮,当成球来扔的凡人吗?”
“也许石头那小子天生神力哪!”孝广和尚勉强解释。
“昨天!王有富请我到他府上,给他弟弟去看病了!”
刘鹤却没有继续与和尚争辩,而是说起了一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情。
“王有富!”道衍和尚一寻思,立刻就想起了对方是谁,随即不以为然的道。
“不就是那个被石头,砸了店铺的真油县首富?怎么了温伯兄,你不会告诉老僧,昨天你从那王有富那里,狠狠敲了一笔吧!”
“嗯!是敲了不少!”刘鹤老脸微微一红,随即又正经道“我在王有富的家中见到了一个人,这大晋的云麾将军秦武。”
道衍和尚显然不知道秦武是谁,也没有兴趣想知道,因此他打断道。
“哎!温伯兄!这所谓的大晋朝,在我等修真者眼中,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尘埃,何时一个凡人将军,能引起你的注意了。”
刘鹤却接着这个话头继续道“秦武这个凡人将军,当然引不起我什么兴趣,可他背后站着的,是这大晋朝的国师!”
道衍和尚一听国师二字,语气当即有些不善“你是说这凡人将军,是重节小儿的手下。”
“没错!”刘鹤应了一声,而后继续道“秦武到这小小的真油县,就是奉了重节的命令,为修筑皇陵征调民夫。”
“那这又和王有富有什么关系!”
“其中关系大了!秦武带着大军到真油县抓人,这首先就得到县衙拿户籍,而县太爷的好兄弟,又刚好需要有人出头,这不是一拍即合正好吗!
“借刀杀人!他们要对石头动手!哪是不是应该通知,石头那小子一声!”
道衍和尚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联,他虽然看不起石头凡人的身份,但当知道石头有难的时候,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你放心!就石头的本事,那些人去了也是自讨倒霉,八成还会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刘鹤倒对石头挺有信心,但随即又道“我担心的是到那时,重节会不会不顾规矩出手!”
道衍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重节这种败类,又何时讲过规矩,以他国师半俗世的身份,就是坏了规矩,门派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伯兄,如果重节真的出手的话,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出手,敲打敲打重节,免得他败坏了咱修真者的名誉!”
刘鹤却不这么想,他微微一笑道“道衍兄!我的担心恰恰相反,我怕的是重节,会不会被石头打死,到时候归云宗肯定派人调查,如此这真油县可就热闹了。”
道衍和尚闻言呆立当场,缓了半晌才回过神问道“温伯兄!老僧能否再问一句,你为什么对石头如此有信心?”
“道衍兄!你不是对我的推算天机之术很佩服吗?现在又不信了!”刘鹤反问道。
“可这也太过骇人,一个凡人哪怕天生神力,也绝不可能是一名修真者的对手,如同蝼蚁力气再大,也撼动不了大象。”
刘鹤苦笑道“命运,就是因为我算不出石头的命运,所以才会有此推断。
道衍兄!万事万物变化无常,但亦有永恒不变之规律,人的命运亦是无常,却也有其不变之定数。
可我观石头之命,其自身就是一变数,将来又何来定数束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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