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就让人将她接过来小住,如何?”
“好好!老祖宗最疼我了!”琏哥儿果然好哄,三言两语下去,就立刻笑开了。
贾母又道:“至于你跟凤丫头的亲事也好办,让你婶子回趟娘家,怎么着也给定下来。你老子那头也不用多愁,有我呢!”
这还有甚么好说的?琏哥儿立马丢了先前的不忿,用比王熙凤更为甜的小嘴狠命的夸赞了贾母一番,拍了好大一通马屁后,这才乐淘淘的跑了。
“老太太您这究竟是何意?”直到琏哥儿都跑得没影儿了,贾政这才面带无奈的道。
其实,方才他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没有错的,虽说在亲事上头,身为荣国府老太太的贾母也确实可以提些建议,可最终却还是得由贾赦俩口子将亲事定下来。
换句话说,贾母对琏哥儿的那番保证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懂甚么?!”
贾母拿过搁在小几上已经凉了的冷茶,狠狠的灌下去后,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说真的,方才她险些没被琏哥儿吓死过去,当然不是因着亲事问题,而是琏哥儿
“你就不觉得琏儿如今的表现,同你大哥当初一般无二?”
提及此事,贾母忍不住又开始心慌意乱了。想当年,她的赦儿也是个心地善良略有些淘气的好孩子,虽说毛病不少,可又不是圣人,哪个还能是完美无缺的了?她的赦儿,喜欢上蹿下跳的胡闹生事,喜欢没事儿往花街柳巷秦楼楚馆去瞎混,再不然就是华服锦衣策马飞奔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一副骚包到极点的模样。
可这些有错吗?
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就算贾赦打小就不干正事儿,只要别干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就称不上有任何过错。
你说他不思进取?
——都是一等将军了,还能怎么进取?
或者说他贪杯好|色?
——男人嘛,有几个是老实巴交的?再说他从不将手伸到良家女子身上,会被他上手的,那本身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除却这两点,他还有甚么过分的缺点吗?
一不小心,贾母就想多了。她想到了几十年前,那会儿她嫁给荣国府贾代善没多久,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对于当时人丁并不算兴旺的荣国府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更幸运的是,次年她就一举得男了。
然后呢?
身为婆母又是荣国公夫人的徐氏,却完全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的就将她刚出生才三日的嫡长子给夺了去。是啊,她是用不着担心她的赦儿会吃亏受罪,毕竟人家可是贾赦的亲祖母。可她心里不忿,凭甚么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却不能养在自己膝下?
这大概就是最初的怨念罢?只是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收不回了。她恨徐氏夺走了她的长子,而徐氏却责怪她不知好歹,在得知夺子无望的情况下,她索性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抢夺管家权一事上。最终,她是胜利了,得到了荣国府的管家权,却愕然发觉,被忽略了太久的长子已经完全不记得她这个当娘的了。
有时候贾母也在想,假如当时她能够分出一部分的精力放在长子身上,那会不会就此改变一切呢?
然而,这世上并没有假如,尤其是当她发觉异常时,却恰好是她再度怀孕之时。
又一次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再度得了儿子。而彼时,婆母徐氏或许是面子上过不去,也有可能是单纯的身子骨不适无法照顾两个孙儿,因而在这一次,徐氏甚么都没有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歇了收拢长子的心,只一心一意的照顾心爱的次子。
偏心眼儿吗?
是啊,她也知晓自己是偏心了,可这能怪她吗?长子是婆母徐氏带大的,次子才是她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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