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被熏得晕了过去。
“又睡着了?难不成方才是他在梦里笑出声儿来了?”因着十二乖巧出了名,贾赦完全没往旁的方面去想,只笑着将十二放回了暖炕上,还特地往里头推了推,这才坐到了那拉淑娴身边,拿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戳着琏哥儿脑门,半是调侃半是教训的道,“瞧瞧你这个熊样儿!多大的人了,还是个哥儿呢,整日里不是哭就是嚎,你想作甚?哼,这般爱哭鼻子,当初怎就没投生成姐儿呢?还正好给元姐儿做个伴。”
眼见琏哥儿瘪了瘪嘴又要哭,贾赦低呵一声:“不准哭!”
“老爷您这是作甚?琏儿再大,这过了年也就四岁大,还是个孩子呢,何苦这般吓唬他?再说,老爷您也不问问琏儿为何要哭。”
“还能为何?是跟琮儿置气罢?哼,我小时候就这样,一看到贾政那混蛋,就恨不得上去把他一顿胖揍。凭甚么我就只能养在祖父母跟前,他就能在父母跟前承欢膝下?论长相,他还没我好看呢,论嘴巴利索,他也照样不如我。说白了,就占了个年岁小的优势,再不然也就是他多读了几本破书。”
那拉淑娴瞥了贾赦一眼,笑着调侃道:“好浓的醋味儿,这是哪个手脚不利索的,把醋坛子给打翻了?去去,到嬷嬷跟前领罚去!”
在屋里伺候的葡萄c石榴当下就捂着嘴笑开了,就连跟着琏哥儿进来的奶娘和丫鬟也都侧过脸去,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模样。
唯独贾赦,第一时间压根就没明白过来,只狐疑的道:“甚么坛子?咱们这儿摆了坛子吗?小厨房那头不是只烧水煎药吗?”
荣国府有自个儿的大厨房,其他院落里甭管是主子c下人的饭食一应从大厨房里过。至于几个主院子里倒是都配了小厨房,可一般情况下,小厨房也就烧个茶煎个药,偶尔热一下饭菜之类的。像生鲜食材或者调味品之类的,却是皆无的。
所以贾赦这话倒也没错,只是引得屋里诸人彻底忍不住,各个都笑了出来。
“等等,淑娴你在取笑我?”好在贾赦也不傻,虽最初没能明白过来,略转了转念头,倒是砸吧出味道来了,当下一个瞪眼,没好气的道,“行呢,涨本事儿了,竟是嘲笑起老爷我来了!”
“嘲笑?我方才说了甚么不曾?”那拉淑娴勾嘴笑着反问道,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模样。
不想,贾赦虽被弄得无奈了,仆妇们也不敢帮腔,可屋里还有个半懂不懂的琏哥儿。却见琏哥儿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仰着头看着那拉淑娴,认真的道:“娘方才说话了,娘说哪个手脚不利索,把醋坛子打翻了。”
“哈哈哈哈,好儿子哟!”贾赦一把捞过了琏哥儿,一时兴起还把琏哥儿往上抛了两下,惊得琏哥儿瞬间放声大哭,把方才被熏晕过去的十二再度闹醒了。
从十二的角度看去,先是看到亲娘的背,再是看到贾赦和琏哥儿这对一看就不靠谱的父子俩再玩抛高高,最后才发现不知道甚么时候,自己竟被弄到了暖炕最里头的角落里。
十二:本阿哥不生气,本阿哥只想快快长大。
“对了,嬷嬷不是去了张家吗?”贾赦许是闹够了,许是多少还存了点儿良知,没打算真的把琏哥儿吓死,很快就把琏哥儿放到了地上。又想起方才的话题,这才忽的提了一句。
那拉淑娴想了想,点头道:“确是如此,嬷嬷昨个儿去的,我让她帮我递个话儿。”
“为了二弟那事儿?”贾赦一猜就中,又或者是那拉淑娴早已摆出了这副姿态。
“是的。”那拉淑娴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承认了,“虽说有王家那头帮衬着,可多个人多份力。再说了,好像因着史家那事儿,武将世家们多少有些紧张了。”
保龄侯府的事情,终于彻底绷不住了。事实上,自打元宵佳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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