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台子,除了烹饪和焚香,基本已经有了最终结果。
但吃饭享受,做饭遭罪,做饭也没什么看头;至于调弄香料,看的人倒是也有,只是远不如热闹的对对子人多。
沈秋檀这回对上的竟然又是老熟人王蕴飞。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位王姑娘长得不似高姑娘端庄,可风姿别有一番楚楚清泠之态,看上去就温柔若水。
两人笑了笑,王蕴飞笑道:“沈妹妹算学台上所言,姐姐深以为然,过两日,姐姐给你下帖子,你可要来呀!”沈秋檀拿不准王蕴飞的意思,但看她脸上坦诚,便也笑道:“王姐姐相请,秋檀荣幸至极。”
两人略一寒暄,比试又开始了。
“内苑佳人,满地风光愁不尽。”
“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湘竹含烟,腰下轻纱笼玳瑁。”
“海棠经雨,脸边清泪湿胭脂。”
“蓝水远从千涧落。”
“玉山高并两峰寒。”
两人毫不相让,唇枪舌战间,剑拔弩张。
另外一组,高姀与裴家姑娘也是紧锣密鼓c斗志昂扬。
足足小半个时辰,结果才出来。
沈秋檀不敌王蕴飞,高姀勇挫裴家姑娘,所以高姀与王蕴飞角逐首名,而沈秋檀与裴家姑娘争第三。
裴家姑娘全名裴玉芙,父亲和祖父的官职并不比高姀的父亲差,论家族荣盛裴家还要优于高家,可越是这样,她越忍不了高姀始终压她一头。
之前高姀参加的书c画c棋c琴,她也都参加了,可惜每一次都是高姀第一,她第二。这一回对对子,她连老二都没得着,如今竟然还要跟一个没爹没娘的破落户争第三?
不过对面还有六皇子看着,自己若是连个野丫头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脸去奢望六皇子?
她满脸写着不高兴,沈秋檀自然也不会去贴她的冷屁股。
比试很快开始。
许是裴玉芙心态不好,刚开一口就憋了一股气:“馥芳楼前,仙李盘根调国脉。”
隆庆长公主也姓李,闻言神色不由一冷,仙李自然是指的他们李家,盘根寓意子嗣繁衍,调国脉也是治理国家,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毛病,但这地方选错了。馥芳楼是什么地方?那是兄长给宠妃何贵妃修建的赏花之所。
和一个宠妃调国脉么?成何体统!
皇兄当年为了馥芳楼大兴土木,举国境内搜集名花无数,耗资颇巨,至今还有一些酸朽老儒时不时的拿这事做文章。但那不过都是私底下的,这裴玉芙小小年纪,竟敢当众影射皇兄流连花丛?
好大的胆子!
见长公主明显脸色不快,众贵女们禁了声,便是裴玉芙也脸色煞白,她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么?
沈秋檀有片刻的呆愣,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是被吓到了。
对岸的黑衣少年直起了身子,眼睛微微一眯。
裴玉芙只图一时快意,追悔莫及,沈秋檀心中苦笑,这无论怎么对都要被牵连吧?以贵妃对之,显然是找死;以边关将士对之,似乎是嘲讽皇帝昏庸,将士艰苦;以满朝文武对之,又显得皇帝不作为,无用
沈秋檀一咬牙:“兰芳汀岸,百花吐蕊动京华。”
这样一来,变成了宫外隆庆长公主带着众人赏花,宫中,皇帝也带着妃子赏花。裴玉芙的暗讽与挑拨,变成了皇帝与民同乐,无论是馥芳楼,还是兰芳汀,不过都是春日赏花,顺应时节罢了。
“好!”长公主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由抚掌叫好。
皇兄越来越老迈,也越来越多疑,自年前痛失了长子韩王与太子之后,更加的喜怒无常,今日艾园的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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