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是被一阵哭声给闹醒的,她睁开眼,一滴泪恰好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擦掉脸颊上的泪就对上一张泪流不止的眼睛。
见裴芝兰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苦楚,李相宜坐起身来,稍微检查一下发觉除了有些头疼浑身乏力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裴芝兰见她初醒来,嘴角就微露笑容,柔软雪肌之中透出浅玉微晕,脸上非但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尽是柔和,她不由更觉悲痛,心想:“这般人物,如今落入泥沼之中,前途未卜,一想到往日听得的怪诞传言,只觉得可怖非常。”
“裴姑娘”李相宜的话还未全说出来,就听见哇的一声,裴芝兰软趴趴的贴在她的肩头嚎啕大哭,似乎有满腔的哀痛与悲苦,“是我不好连累了姑娘姑娘别怕放心呜呜呜”
李相宜听了只觉得魔音贯耳,头疼非常,她坐直让裴芝兰躺在自己的怀中,然后给自己揉捏大腿。
李相宜一边捏一边思忖,这空落落的屋内只有她们两个人,看样子她是被掳来后就关在这里。只是她们没有被绑起来也没有被蒙住眼睛和嘴,说明关押者对这里的护卫很有信心,不怕她们趁机逃跑。
“裴姑娘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屋内灯火通明,李相宜看向窗外,是亮的,但看不见太阳,希望她们还没有离开京城。
裴芝兰摇头:“我只醒来一会,那几个男人早不见踪影了,也没有旁的人进来过。”
李相宜点头,她示意裴芝兰从自己身上挪开,裴芝兰乖巧的挪开,李相宜站起来松骨,踢了踢腿,虽然有些酸痛但还是能走的,见裴芝兰还在哭眼中又满含愧疚,李相宜不得不安慰道:“该是我向你赔不是才对,若非是我,你也不至于被掳来此处。”
裴芝兰见女子神色自若,肤白胜雪,双目黑白分明,眼神清亮,犹似一泓清泉,即便身处险境,却丝毫不惧,犹如一颗明珠,光莹明亮,且眉目间隐有自信的清气。
“裴姑娘莫要呆了,”裴芝兰回神过来就见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又弯下身来,帮她梳理散乱的发髻,一双极漂亮眼睛还带着安慰的笑意。
裴芝兰痴了,任由她的秀发扫过自己的脸颊,再一看自己颤抖的手,如此模样,心中更加难受。她平素最厌恶畏缩胆小之人,到如今居然这样想更觉无限酸楚一时间泪流难止,抽泣半天只道:“姑娘心慈,我当不起姑娘这话的。”
李相宜本来还在思考,一听着她这样说,脑海中窜出无数剧情。再看那哭成泪人般的女子,心情很是复杂。
自己为了不见男主,躲避来躲避去还不惜出门,居然还是碰着了,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裴芝兰何人?荣国公之长女,二八年华,待嫁闺中,她便是男主的便宜未婚妻。
敢退男主婚的自然是恶毒女配了,裴芝兰在书中那是一心攀龙附凤,无比的爱慕虚荣,对于比自己低微的,她正眼也不看一下,对于比自己强的,她是脸上笑嘻嘻,心中藏刀。
她一心要当人上人,欲嫁楚王。她既想当王妃,对于自己自幼定下的未婚夫自然是痛恨至极,她不仅伙同别人给他难堪,更使绊子插刀子,为达目的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她心思毒辣任谁都能下手陷害。
当然她的结局也很凄惨。被男主退婚后不仅没能嫁给楚王,反而被污失节只能急匆匆嫁给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之子,但她个性如此,就是嫁了人也是恶习不改,不仅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最后伙同姘夫欲意谋杀亲夫,最终事情败落,万人唾骂,惨死却无一人怜惜。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为什么在大街之上把她拦下?按剧情来说,裴芝兰现在根本不认识她。
李相宜沉吟片刻后掩面道:“非我起疑,只是裴姑娘与我并不相识,为何在大街上将我拦住,莫非你与人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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