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不成好事,能得一张这样的个人画像,哪怕只是用来看,那也是神清气爽。
只是展绮罗的画千金难求,世人都知,他虽然个性爽朗,但不爱金银,不慕权贵,不好美色,也没有特别的喜好,行事随意,而且所有别有用心的人都在他面前吃了亏。
这个李相宜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展绮罗是书中的重要角色之一,他可不仅会画画,他是男主后期的好基友,文武全才,是男主称帝路上的助力,他性格外放,堪称治婊达人,帮男主解决过无数桃花。
展绮罗是王府贵客,是摄政王请来专门给自己的爱女画像的。
这次也是她爹要看女儿的大病初愈图,留作纪念。
李相宜没有磨蹭,她坐着车就闭上眼,眯了一会就听见侍女说到了。
她下了车,进了园子,上了楼,就看见展绮罗坐在画纸旁,深情专注,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展绮罗穿着家常衣服,没有戴冠,他眉目柔和,表情宁静,不用看风景,他就是美景本身。
李相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忍不住踮起脚,无声无息的走进,凑近一看,他在画人。
画纸上是一位小姑娘,青衫薄裙,她坐在树上,目视远方,嘴角含笑,有浅浅梨涡。
李相宜越看越眼熟,她不自觉摸了摸脸,再看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正是她上次爬树看美男的时候吗?
李相宜张嘴又闭嘴,要叫他不画,可她老爹请人来就是为了给她画像,况且画像将成,贸然打断实在不好。
李相宜此刻心情十分复杂,她本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今一看,却是盛名远播必有因。
他竟能画得这样美。画人难,人的神态,动静不同,可他落笔成画,美到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画,难怪千金难求。
李相宜心里好像被挠抓般痒痒的,她安静的等着。展绮罗添上最后一笔,而最后一笔,居然是给她的耳上点上一胭脂色的小痣。
李相宜情不自禁往后一退,她耳朵上有痣?她怎么不知道?她想要去摸耳朵,然而却忍住了,因为展绮罗已经起身行礼。
“展公子好,”李相宜乖乖回礼。
不多说,李相宜只是随意的走了一圈,展绮罗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李相宜不管他,她看见窗外圆月,淡黄光泽,月色正浓,她笑了笑,就坐在藤椅之上专心赏月。
展绮罗拿着画笔,摇头叹气:“郡主这一病,在下这感觉就没了。”神形虽在,却不似往昔的神采。
好敏感的一个人。李相宜回头深深看他一眼,展绮罗只是在说他的感觉,他的感觉当然是对的,因为郡主的内在与以往不同了。
这是自然,小郡主之所以称为红玫瑰,就是因为她个性开朗,热情奔放,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激情,比如她在认定了男主之后,就一点也不墨迹,直言不讳表白,在日后的陪伴中也多次救男主于水火之中。
而她——
只是她与展绮罗也不过见了几面而已,她自问没什么反常之处,但展绮罗如今一语道破。
正思索间,李相宜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展绮罗不仅有惊人的美貌,行事也是君子风度,温润如玉,这样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不像男主一般桃花无数也就算了,还是一尘不染,这是怎样一种奇能?
而这样的人,在质问她。
李相宜偏头微微一笑,要掩饰要辩白,还是有很多种办法的,但太累了,她为什么要管这些,展绮罗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是男主的劲敌,不是她的。
李相宜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见了,而后她伸手道:“我要喝水,”泡完澡就渴,刚才太忙,没来得及喝一口,现在渴死了。
展绮罗二话不说,他端来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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