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公主”微弱的声音,怀里的人轻咳了一声。
听到动静,穆初槿心间一喜,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柔语道:“小兰,你撑着,我们马上就快到家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你要坚持住!”说完,穆初槿又凝起一股气力向前飞去。
“咳公主,你快快放小兰下去我有话说咳”怀中的人儿气若游丝的说着,喷出一口鲜血。
穆初槿一惊,面上微凉,用手一抹,才知是腥红的鲜血,低头看到小兰惨白无血的脸,穆初槿赶忙停下,把小兰的身子轻轻靠在墙上。
握紧瘦弱的小手,穆初槿抹了抹腮边的泪珠,低语道:“小兰,你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告诉姐姐?”
睁开无神的眸子,小兰看着穆初槿,咧开染血的唇角,苍白一笑,“姐姐看到那对银簪让小兰想起了已故的阿姐她曾经很疼我那年家里闹饥荒米缸里没有一点米那时我小不懂事整天吵着要吃饭阿姐就去码头帮人家扛麻袋几十斤重的麻袋她一个瘦弱的女子又怎么扛得动咳咳咳”说着,小兰嘤嘤的哭起来,泪珠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滑下来。
“小兰,姐姐知道了,你不要说了”
“直到有一天她去粮仓麻袋摞得太高她够不着被掉下来的麻袋活生生的砸死了啊”小兰蜷起身子,不停的抽搐,眼角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曾说她想要一对银簪她一个我一个代表姐妹同心可是可是咳咳咳呕”腥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慢慢染红了鹅黄的衣襟。
“小兰!小兰”望着慢慢闭起的双眼,穆初槿心口撕裂般的疼,仿佛被人划开了一个缺口,不停的向里面灌着冷风。
“谢谢公主”唇角带着浅笑,小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的右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糖人。
“小兰——”
穆初槿紧紧拥住冰凉的身子,仰起头,任泪水决堤。
听雨阁,弥漫着淡淡的山茶花香,窗外,雪白的茶花徐徐的开着,明亮的光景下,晃荡着柔软的腰肢。
蜡黄脸色的女人,唇色惨白,女人抬起手指放在脸上,刺啦——撕掉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娇媚的脸,细长的眸子凝着面前的白衣人,睫毛一颤,立刻跪在地上。
“求主公恕罪!”
放在腹前的手一紧,白衣人猛然转过身,剑眉冷凝,脸上似挂了一层寒霜,“周雨蝶,谁允许你这样做的?”冰冷的质问,带着丝丝愤怒来临前的压抑。
“求主公饶命!”感觉到男人周身冰冷的空气,跪在地上的女子惊恐的后退了一步,膝盖在冰凉的地上磨出血口。“这是夫人的意思!”
看到男人凝起的眉,周雨蝶赶忙从袖孔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递给风容雪。
黑潭的眸子一滞,接过,展开纸张一看,雪白的纸面上笔墨渲染出一窜绯红的花朵,或浅或淡的枝条纵横交错,在浓墨花枝旁边有一行字: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有女同行,颜如舜英;此女奈何?问号后面加了一个圆圈,里面是用黑笔画的叉号,只见两道竖线的末尾笔尖凌厉,似两把锋利的宝剑,交错辉映,露出隐隐的杀气。
手里的白纸不自觉的捏紧,她的意思他又岂会不明白?舜华、舜英系指木槿花,源自诗经‧;郑风,母后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主公,夫人让属下传话,现在穆国内忧外患,朝中一些党羽又虎视眈眈,穆彦君卧病在床,对我们来说,正是好时机!”周雨蝶劝说道。
望着手里的画,风容雪一阵出神,现在的形势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去做了,就再也无法挽回,可以缓缓么?让时光停留在此时,享受片刻的美好。想到这,风容雪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想到逃避,这曾经是他最不齿的做法。
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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