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清瑶自然是不知道宫里的这些规矩,秦家女眷长年生活在西北梁城,往年但凡宫里有何事都会有书函传来通信告知秦相,但也仅限于朝堂之上的事以及军务政事,后宫之内的事自然会有疏漏,远在西北的秦家人不知这样的规矩也实属正常。虽正常,可她们冲撞的毕竟是当今皇后,哪怕秦语烟已是准太子妃,可到底皇后是太子殿下母后,如今初初来京就让凤颜不悦,秦语烟往后又如何能在皇后跟前立足?
童清瑶心急莫名,“咱们进宫之时这府里也有从前的下人看见了,怎的没人提醒呢?”
“眼下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娘,咱们得去向皇后娘娘请罪么?”秦语烟虽从小跟着祖母潜心学习,可现在离开西北初初入京就闯下大祸,她便急得六神无主失了分寸,祖母教她的那些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哪儿还有主意。
童清瑶却神情一变,“不对,烟儿,此事溪儿一早便知晓了!”
秦语烟却是还未参透,“溪儿如何会知晓?”
童清瑶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想想那夜出府之时,秦溪看向秦语烟之时便问了句她的头饰,可童清瑶打断了她的话,秦溪便不再说什么,直接就随着入了宫。童清瑶想到秦溪欲言又止的样子,即刻就猜到她已知其中深意了,童清瑶怒不可遏拉着秦语烟就往外走,“跟我去找溪儿,我倒要问问她为何知情不报,害得你在初见皇后娘娘就闯下大祸!”
秦语烟一听与秦溪有关,也想问个清楚,便随童清瑶一同去了。
清心小筑,庭院的松柏纵使在冬日也是苍翠葱笼,海棠树落叶凋零不禁生出几分萧瑟之意,秦溪坐在游廓下,看着初雪在庭院里缓缓走来走去,脸上便泛出浅浅的笑意。初雪长得很快,再也不是之前步履蹒跚的模样,周身的毛发已由雪红逐渐转化成暗枣红,那双瞳仁里已有锐利的星芒流转,再过不了几月,它便能长成让人发怵的高大凶猛的狼,那一刻,可是秦溪一直期待的。
拿出一枚铜枚,秦溪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哨音,缭缭哨音好似掠过天际直冲云霄,只见初雪蓦然回转以飞一般的速度奔至秦溪身边,在她裙裾边静静地仰望着她,秦溪轻抚它柔软的毛发,拿一块水桃备好的生肉抛向远方,但见初雪飞驰电掣般奔出去,不偏不倚接住那块肉,狼吞虎咽般三两下就解决了。
水桃静立于秦溪身后,生生的咽了咽唾沫。
“小姐,初雪太喜欢吃肉了”吃起人肉来肯定也不含糊吧。
“狼不吃肉难道吃你做的糕点?”秦溪声音清脆。
“奴婢的意思是,再过些时候它会拿奴婢当下酒菜么?”如今的初雪已经褪去刚出生时像小狗一般可爱的模样,虽说初雪被小姐调教得甚为听话,也并不攻击身边之人,可狼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若是哪天没把它伺候周到,一不小心就被它生吞活剥了,那死得也太冤枉了吧。
秦溪面含笑意,眸中却是瘆人的流光,“不想当下酒菜?那就把我伺候好了。”
水桃忙不迭的挂着狗腿的笑,两手在秦溪肩上轻轻捶揉着,“小姐这样舒服么?”
“嗯,还凑和。”
主仆二人打趣之间,只见童清瑶带着秦语烟冲进宅院,前门的小丫鬟拦也拦不住,一行人推推搡搡到庭院里,秦溪冷着脸瞥向那对实在不招人喜欢的母女,声音懒懒地问:“不知夫人和姐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她一摆手,旁边一脸焦急的小丫鬟便退了下去。
童清瑶眉眼上扬,丹凤眼里满是愠怒之色,“溪儿,你为何存心害烟儿?”
“夫人何出此言?溪儿可是在这府里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做,这姐姐闯了祸如何能怪到溪儿头上?夫人这不是强词夺理么?”对于童清瑶的挑衅找茬,秦溪丝毫不放在眼里。
“你还敢强辨!那晚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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