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怀蝶气得七窍生烟,若是再被欺凌下去,只怕会七孔流血而亡,士可忍孰不可忍,她终于爆发地叫道:“来人,来人,给我把她扔出去!”
话音刚落,便从楼下跑来七八个家丁,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平日里跟着施怀蝶在大街小巷横行霸道惯了,那份如恶霸般的气势都已浑然天成。只是这定睛一瞧,方才瞧见小人让他们扔出去的人竟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都说民不与官斗,就算施家是首富之家那又如何?人家秦将军可是一品大将军,是皇上倚重的重臣,是这西北之境的衣食父母,就算施小姐借他们无数个狗胆他们也不能从命!
为首一个十分为难地问自家小姐:“小姐,这可是秦三小姐。”
施怀蝶却已然失去理智,“秦三小姐又如何,她在将军府一向不得宠,连秦将军都只愿没她这个女儿,今日就算把她从这醉云楼里扔出去秦将军也不会怪我分毫,还能称道我是为民除害。你们几个还忤着做什么,给我把她扔出去!”
巧菱在侧已然要有所行动,但秦溪却示意让她别以小失大,巧菱只得默然在侧注视着那些犹豫不决的施家家丁。
只是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叶奕风忽而开口,“不要命的,就上前来试试。”
撩人心弦的醇厚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之意,玄色衣袍映衬着他冷硬刚棱的脸,一手握着青瓷茶杯,只是端坐不动,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不能言明的肃杀之意。
家丁再看向一旁,叶奕风身旁还有一位肌肤微白看上去也是不好惹的一位,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可只听得施怀蝶下最后通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若是再不动手,回府就把你们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这横竖都是死,家丁唯有择一种死法。
于是为首的晃了晃神,脚步一个没站稳居然往前迈了一步,只是这小小一步,他就感觉到同时有几道能杀死他的目光直盯着他,本就是仗势欺人没有真本事的家丁哪儿见过这种阵势,一不留神自个儿就跌坐在地,差点没把施怀蝶气个半死,嚷嚷着直骂:“废物,蠢货,都是一群饭桶!”
秦溪欣欣然回身,也不愿意和施怀蝶逗嘴上之快,便对已跃跃欲试的水桃水兰道:“你们俩上次与人练手是何时?”
水桃乐呵呵地回:“回小姐,是跟着小姐去平州的时候。”
“嗯,也有好几日子,再不练练又得生疏了,这几个狗奴才就交给你们了,切记,不能动这醉云楼里任何物件,拖出去街上,想怎么打怎么打,不过下手得有轻重,好歹留着他们一条小命,记住了?”
水桃水兰欢乐无比,“回小姐,奴婢记住了。”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不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么?那秦三小姐他们是不敢动,但这丫头若是送上门来那他们可就不客气了。只是几个家丁还没看明白,就被水桃水兰招招紧逼下了楼,直接打去了大街上。既已到醉云楼外,水桃水兰可就动真格的了,在街坊四邻一片叫好声中,几个家丁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被水桃水兰堆在了路中间,只剩能喘口气了。平日里被这帮狗奴才欺凌惯了的平头老百姓见状,纷纷拿起水中之物便砸过去,一时间只听得哀叫连连,众人称快。
施怀蝶早已被吓傻了,那本就笨重的双腿像灌了铅站在原地愣是岿然不动。
她只知秦溪一贯毒舌爱捉弄她,可她身边两个丫头何时成武林高手了?看来今日她又要死得很难看了,可恨的秦溪,她们俩前世难道是有血海深仇的冤家么?
秦溪施施然看向隐隐发笑的巧菱,沉声问:“掌柜的,把这施家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的菜色每样给她来十份,施小姐,过来坐,我亲眼看着你吃完,若是吃不完,下场就如同你的那些狗奴才。”
在施怀蝶怔忪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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