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林婧堇看一切似乎风平浪静的,大人们似乎又都忙碌着,无暇管束她们,便又要去会那密斯特赵。林婧鸢被她缠得无法,只得又找了个适当的时机,安排他们见面。
去约会之前,林婧堇嫌没有新鲜衣服穿,便要向林婧鸢借。姐妹俩身形一样,林婧鸢对穿着不甚讲究,林婧堇却是时常过来借她的衣服穿的。
林婧鸢听她要借衣服,便让雪枝拉开柜门任她选。见她挑了件白纱裙,便笑道:“那是我上次去舞会穿的,你大白天的穿这出去,不嫌太张扬了么?”
林婧堇拿那白纱裙在身前比着,道:“不戴手套不戴帽子,便不像舞会穿的了,平日里也常见有人这般穿的。”林婧鸢便任她拿去试穿了。林婧堇穿了过来说,左边荷叶袖的珍珠坠子掉了。问要不要右边的坠子也剪掉得了。
林婧鸢看了看说道,这袖口非要配着坠子才好看的,忙叫雪枝找找看有没有一样的珍珠坠子。
看雪枝找了半天没找着,林婧鸢便找了一条白色缎带,立时编了一个坠子来。拿来一比,雪枝便直赞这看似花苞的坠子好看。林婧鸢便把那花苞坠子给坠到了左边的荷叶袖口上。自己看着,倒了也挺衬的。想要再编一个一样的换下右边的珍珠坠子,却又一时找不到同样的缎带了。
林婧堇看看约会的时间要到了,便不让林婧鸢再弄,急里忙慌地要出门。
林婧鸢是少不得跟着去打掩护的。
一对小恋人隔了许久方见面,自然难分难解,腻歪了半日,傍晚时待林婧鸢催了几次,方恋恋不舍分了手。
姐妹二人回来时已是掌灯时分,便见丫鬟们都特特守在院门口等着,说老爷让回来了立时过去。雪枝悄悄说,听说是与六小姐订婚的人来了。
林婧堇说换身衣服再过去,怎知又一拨人来请,说叫立时过去。
林婧鸢正要随林婧堇一道过去,便见祖母的房里的丫鬟叶子送了菜过来,说老太太赏的,让七小姐与九小姐一道吃饭。
听她如此一说,林婧鸢方意识到自己跟着林婧堇过去是不妥的。便让雪枝接了菜回来,又遣人去请了婧仙一起吃饭。
林婧堇陪客人吃了饭,又给留了陪客人喝茶,待送了客人们走,方得准许回来。她一回到婧苑,便急急去了林婧鸢的房里。
那时林婧鸢已沐浴完毕,正坐在床边看书。林婧堇急急进来,未到跟前,已迫不及待道:“你知那与我定亲的人是谁么?”
林婧鸢放下书,看着林婧堇笑道:“我怎知晓?你当我有千里眼,顺风耳么?”
林婧堇也不理会她的玩笑,径直道:“竟然就是之槐的那‘冤家’!”
林婧鸢听了,也愣了会儿,方笑道:“果然是冤家呢!可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可不,我看今日,之槐可被气得不得了的。”林婧堇道:“我是隐约记得那定亲的人家姓程的。但听到这位姓程的时,竟一直想不起呢!”
林婧鸢拿起书本来想继续看的,听她这样说,便看了她一眼,道:“谁能想到?照理说,他到上海,本应至少先来我们家点个卯才是的,他竟一直未来登门。”想了想又点头道:“是了,他来到上海后,可招惹了好些姑娘了,却独独不上咱们家,也难怪父亲会恼他的。”
林婧堇这时才拉了把椅子在林婧鸢对面坐了下来,听到林婧鸢如是说,她皱眉道:“我原想着,他那样的主,父亲定不会给好脸色的。谁曾想,晚餐上两家一派和气,相谈甚欢的。”
林婧鸢翻开了书,却没有急着看,她轻轻抚着书页,口中道:“父亲恼归恼,表面文程也是要做的......大人们的交际多是如此。”
林婧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最烦他们这样,也不管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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