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润的脸放松.不像醒來时那么深沉.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似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常年在沙场上奋力杀敌的男人.竟然有着如此的清润.皮肤也不似一般的武夫那般黝黑.反倒是微有白皙.若不是他身上深浅皆有的伤痕.她几乎不会认为他上过战场.
深浅的刀痕剑伤.布满一身.一道一道的痕迹都是他努力拼搏的证明.听说.他是从一个传令兵到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谁能明白其中的晦涩和艰辛.要经过多少伤痕和鲜血.才成就了今天的定北王.而他.在流血的时候.有人在帮他擦药包扎吗.
或者是不管多疼.都不会表现在情绪中.她和他.都是那种隐忍.不会把自己的伤口披露在阳光下的人.尽管已经伤痕累累.
“疼吗.”了然轻抚着他胸口一道极为恐怖的伤疤.从锁骨几乎蔓延至腹部.狰狞恐怖.伤口已淡.却看得出当初有多严重.有一瞬间.她想把那个伤他的人千刀万剐.
北安澜身体轻轻一震.了然才知道.自以为的喃呢听见被他听见.抬眸对着他如海的双眸.北安澜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笑了:“不疼.”
“看得我心惊胆战的.这伤痕.怎么來的.”那条丑陋的疤痕.看得她心惊.想想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急.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北安澜眸子一暗.借着清润的笑了.这沙场上的凶险.不适合.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徒多伤心人而已.
抱着她.怎能舍得她伤心.
他的然儿.以后都不会让她露出忧伤的表情.她的人生已经伤痕累累.他不能抚平以前的伤痕.却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在她身上增添新的伤口.
他只想让她一生保持着温暖的笑意.现在这种有感情的温暖.
了然亦笑笑.并沒有再追问下去.伸手感受阳光在手背上的热度.“该起了.王爷不是说今天出门吗.”
“本王现在想赖在床上”刚说完.了然拍落他不安份的手.沒好气的道:“王爷.你真流氓.”
北安澜也未难为她.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轻啄几下.方才下床.
郊外暖阳高照.一片和煦.吹送着青草的香味.一匹洁白的马儿闲适地晃悠着.载着一对有情人.连空气都是甜的.
“王爷怎么还沒打喷嚏呢.”了然轻笑着.仰首闭眼.感受着风里的青草香.那是她久违的味道.想到知秋看完书信后跳脚的摸样.她就想笑.背地里肯定骂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
“鼻息顺畅着呢.如风会安抚她的.”北安澜不在乎地耸耸肩膀.谁会想到.堂堂的王爷王妃竟然偷偷摸摸瞒着侍女偷跑的.
“爹爹和九娘都游玩去了.过完年才会回來吧.到时候就可以轻松一点了.有九娘她们帮着.”
“九娘是商人之后吗.”北安澜怪异的问着.
“不是.九娘是我娘的侍女.跟我爹算是好友吧.”蹙蹙眉.呵呵的笑着.官家的人.都能让她会心的笑.
“然儿.我可以问你个问題吗.”
了然点点头.北安澜犹豫了会儿.抿唇.“总觉得九娘不简单.上次你入宫.九娘那个神情很像是”忽而又想了下.竟然找不到一个词來形容她.
了然侧头.想了想笑道:“九娘之前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女刺客.生性冰冷.之后后來跟了我娘她待我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影阁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说出口.这个身份牵扯的纠纷太多.以至于她不想告诉他.为官家.还有为自己留条后路.这是她潜意识的想法.
“原來是这样.”北安澜并沒有怀疑她的说辞.转而想到什么.凑近她耳边.“累不累.我想加快速度了.否则天黑之前到不了了.”
了然的脸刷一下.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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