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乌朵娅一扫书案上散乱的奏章文书.看着失魂落魄的萧绰.“韩大人也该入宫來帮您了.您先休息一下吧.”
日日忧心的萧绰.的确憔悴不少.这时候正是午后.她疲惫地点点头.便回到寝宫里小睡.乌朵娅就守在崇德宫里.为她整理奏章.
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炎热的时段.萧绰睡梦之中大汗淋漓.烦闷不已.
萧绰的耳边有嗡嗡吵闹声.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总是听见“皇上”“皇上”.
她在梦中看见了耶律贤.耶律贤苍白的一张脸.仍然带着温柔的微笑.耶律贤向她伸出手.可却是在一点点地后退模糊.最终归于一个光点.消失不见.
萧绰惊慌失措.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她挣扎着醒來.才明白不过是梦一场.而她一模脸颊.腮边却挂着未干的泪水.她的心一扯一扯地疼痛.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不住地喊着.“乌朵娅.乌朵娅.”
乌朵娅应声前來.扶住了重心不稳的萧绰.急忙道.“乌朵娅在这儿.”
萧绰抓住她的手腕.目光中满含急切.“有沒有皇上的消息.怎么样了.”
乌朵娅目光一黯.眼帘低垂.“韩大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让他告诉您吧.”
看着乌朵娅这样.萧绰更是焦心.额头上都挂着汗珠.她披上一件外袍.往正殿走去.匆匆吩咐道.“让他进來.”
韩德让的脸色也不大好.他进來之后也沒有请安行礼.只是干站着.
萧绰沒有管这些个俗礼.她站在离韩德让约摸四五步远.她神色慌张.“韩大人.皇上.怎么样.”
韩德让缓缓抬起手.微拱了拱.艰难而缓慢地说道.“皇上.在祥古山狩猎.突然病倒.浑身抽搐不止.现下已经到焦山行宫中请太医诊治了”
轰的一声.萧绰的脑子好像是炸开了一样.她愣愣地站着.两眼放空.
乌朵娅一直扶着她.很是忧心地嘱咐道.“皇后姐姐.皇上只是病了.沒有什么.您放宽心.很快就会好的.”
韩德让直视着萧绰.他这才知道了萧绰这些年对耶律贤的用情之深.自知远比不上.可是心中还是有如细细密密的针尖在扎着.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突然之间.萧绰好像是回神了一样.可她的双眼并沒有往日的灵气.像是一汪不能流动的死水.
萧绰将外袍穿好.就慌张向外跑.韩德让拦腰将她抱住.大声在她耳边喝道.“你疯了吗.”
萧绰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不断在韩德让的怀抱中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胳膊.她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啊”
韩德让的目光一下子变冷.他不再用力.慢慢松开她.扶着她的肩.四目相对.他缓缓道.“燕燕.我带你去找他.”
说罢韩德让拉起萧绰就往外走.而在出门之前.萧绰又回头望了一眼.乌朵娅对她高声承诺道.“皇后姐姐.你放心走.我会照顾好公主皇子们.我在这里等着你和皇上回來.”
萧绰的笑容已经不能再苦涩难看了.她点点头.与韩德让一同离去.
他们挑出了宫中最快的四匹马.他们各骑一匹.并让另外两个骑兵各牵一匹.
四个人一同出发.在途中.韩德让和萧绰的马跑得精疲力竭.两腿先前一屈倒下时.再换乘另外一匹.那两个骑兵就可以返回上京了.
他们昼夜不停歇.马不停蹄地.这才在第三日黄昏赶到焦山行宫.
萧绰一下马.便冲向行宫.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一直在耶律贤的寝宫外守候.见萧绰过來.一身尘土.衣发不整.正想和她说些什么.可萧绰视他们如空气一般.便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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