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是借了渤海国公主的名号在这宫里做了渤海妃.于情于理.他们都应去探望.免得落了人的话柄.
耶律贤抿了抿唇.起身扶着显怀的萧绰.向且与宫去.
阿语大汗淋漓.生了个孩子已经去了半条命.挣扎着醒來问了一句.“是男是女.”
沒有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她一头仰在枕头上.睁大了眼睛.泪水和着汗水浸湿了枕头.
耶律贤和萧绰同时來到且与宫.是破天荒头一遭.门口的近侍高声传唤.一声高过一声.像是想要震破了屋顶.
阿语胡乱抹了一把脸.惨白的脸上.有着惨白的笑容.她无力起身.耶律贤也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婢女且去扶她坐起來便可.
耶律贤的唇微微抿起.似笑而非.站在离床有些距离的位置.只是眼睛盯着刚出生的女儿.声音沒有感情.“渤海妃.辛苦了.”
这样不冷不淡的一句话.竟招來阿语的眼泪.她仿佛感动不已.像是这一切都值了的模样.泣不成声.“臣妾.臣妾不苦”
萧绰瞥了阿语一眼.实在无法做出大度的模样上前安慰.只好走到那小公主的身边.扒开小被子瞧了瞧.心中哀叹.她也无法喜欢这小娃娃.
这小女娃眉眼像耶律贤.可这脸型轮廓却和阿语别无二致.让萧绰怎么看也不舒服.但还是强忍着.向抱着小公主的乳母怒了努嘴.让她到耶律贤跟前去.
萧绰來到耶律贤身边.手搭在襁褓边上.笑道.“小公主出世.皇上也该瞧瞧女儿.”
耶律贤的眼中滑过一丝动容之色.可心中想起往事种种.他与萧绰的不愉快.都是从这里开始.他也无法真正开心起來.
可眼前的小娃娃是无辜的.毕竟那还是自己的骨肉.耶律贤伸手摸了摸小公主的小脸.那小娃儿怯生生地看着耶律贤便哇哇大哭起來.乳母连忙将小公主抱回寝宫别殿去哄着.
宫殿里沒有了小孩的哭闹声.倒显得安静下來.
沉默中.突然有一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像是瓷碗碎裂.
萧绰转了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墙壁.沒有一人.何來声音.她望着床上的阿语.打量了一番.
阿语不敢瞧萧绰的眼睛.只是干笑了两声.叫了一声.“皇上.您”
耶律贤沒有顾及那奇怪的声音.只沉浸方才小孩的泪眼的画面.便心生怜悯.沉声道.“女儿的小名便称为淑哥吧.与燕哥同字.”
阿语先是一喜.千恩万谢后.又发怯问道.“那.那公主的的名字.还有封号是”
耶律贤的目光清冷.直直看向阿语.言语确实多了关怀抚慰之意.“公主还小.待她长大些再说吧.”
阿语挣扎着要起來向耶律贤讨个说法.可耶律贤已经扶着萧绰转身要出去.“渤海妃生养劳累.且养着.不必远送.”
一句话让阿语生生地跌在了地上.须臾.她嚎啕大哭起來.身旁的人要扶她.她却握紧了拳头砸向她们.
阿语身上沒有力气.拳头的劲道很小.可她平日便打骂这些宫人.这会儿又不让她们去扶.婢女们便乐得退开三丈远.冷眼瞧着她撒疯.
出了且与宫.萧绰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我们这样对她.真的好吗.毕竟.毕竟她还为皇上生下淑哥”
耶律贤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原本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怨她.这都是我这样对她.与你无关.”
萧绰沉默.既然耶律贤都这样说了.那她也不再有辩驳.只得垂首点点头.
耶律贤拉着她走出去.她却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古怪的清脆声.不由又回望了一眼.
阿语不顾身体沒有恢复.跌跌撞撞地进了秘道里.看见地上碎成片的碗.还有些许残余的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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