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去哪儿?”
“带你见一个人。”
鲜国建筑颇有叶青梧记忆中的江南特色,红砖青瓦,流水沿沿,高墙窄巷,卵石巷道,淫雨霏霏中,融情烟雨。
莲步轻移中没有雨水像是在她身上都溅开了,只有些许水花自脚下绽放,夏至向前跟了几步,又忍不住问道:“是方怀?”
叶青梧脚步一顿,“不,是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夏至愕然,“他不是早就失去消息了吗?”
“对啊,如今是到了该出现的时候了。”
叶青梧勾唇一笑,没有白纱覆盖的面容倾城绝色,只是街头人烟稀少此时无人欣赏罢了。
走了足足两盏茶的时间,叶青梧才走进一间茶坊,夏至立刻将纸伞接过来,叶青梧甩了甩手走进里面,拾阶上了二楼,推门进入一间雅室,夏至立即将伞收好也正要上去,此时却听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她心中一惊,脚下一蹬飞身而起。
此时便听雅室内一声怒喝,“我是堂堂大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丝帛裂尽之声立即响彻耳畔,争吵声让楼下看着雨幕昏昏欲睡的客人立即抬头,夏至一脚踹开门板,飞身直入,楼下只听“哐哐”几声之后,又是几声哼叫和一声女子的娇喝,“你以为自己是大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鲜国就无法无天了吗?”
胆子大的茶客爬上二楼便见到雅室里窗户大开,杯盘狼藉中只有身着青衣的大皇子殿下鼻青脸肿的歪在地上,身上衣衫不整,被踩肿的手里还握着一片白色丝帛,面带愤懑之色,见他们进来还愤愤不平,“看什么看,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算什么,迟早是我的!”
顿时那些热衷于流言蜚语的看客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谈资,街头,叶青梧一身白衣洁净如初,夏至面带囧红站在一旁,“姑娘,为何不告诉我这是一出戏啊?刚才,刚才我把方怀揍得”
叶青梧淡淡一笑,眉眼舒展尤为惬意,“若是告诉你了,你还能表现的这么自然吗?”
“可方怀”
“安心,方怀皮糙肉厚,只不过揍几拳头,不会有事的。”叶青梧站在廊下摊了摊手,“不过,附近没有卖伞的地方,我们要怎么回去?”
夏至脸色更红,“都怪我忘了带出来。”
叶青梧微微一笑,却不知何事外面站了一位俊朗男子,“这位姑娘,我这里刚好有一把伞,不妨你拿去用吧。”
那男子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冷峻如松,叶青梧怔了怔,施礼道谢,“不知公子大名,这伞,我要如何还给公子?”
“哦,我无父无母,自小被师父收养,师父为我取名玄珒(j),若是姑娘不介意,也可叫我玄珒,我就住在这条路的尽头。”他说着,抬手向前一指,叶青梧和夏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到一座小楼。
叶青梧点点头,“那便谢过了,我随后会让人送过去的。”
玄珒微微点头,冷峻的眉眼没有任何松动,抬手将雨伞丢过来,夏至立刻接住,那人便转身远去了。
叶青梧微微蹙眉,不知为何,见到玄珒她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那眉眼冷峻的样子就像见到了洛熠宸一样,直到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雨雾里她才收回目光。
“姑娘,我们也走吧。”叶青梧点了点头,夏至便撑开伞,两人一起走进雨幕里,雨伞很大,容纳两人已是足够,两人渐渐行远,未曾见到远处与他们背道相驰的方向有一人渐渐走出。
“连城怎样了?”
夏至手微微抖了抖,“还不错。”
叶青梧瞟了她一眼,夏至立即低下了头,叶青梧便抿唇不再说话,回去之后却拿出一封信交给夏至,“在这里有一间白记当铺,去将这封信拿去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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