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用手推了一把却没推开她,只能梗着脖子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叶青梧轻啧一声,自顾自的说:“臣妾身子不好,无法任皇上予取予求,若皇上想,臣妾让人从偏门抬进来几个年轻貌美的呃”
她话未说完便痛哼一声,身子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洛熠宸捏紧拳头,冷声道:“朕并非是朝令夕改之人,此事皇后今后莫要再提了。”
“哦。”
“至于我那句话的意思,你其实再明白不过,皇后,朕确实无法现在对凉心做什么,只不过,除了她,只要不触及康源王朝,朕都会满足你。”
叶青梧摊摊手,没什么兴趣,这种话两人已经谈了无数次了,只可惜,从不曾达成一致。
“皇上,此事莫要再议了,你维护你的家国天下,我会做我想做的事,或许,你我都应珍惜如今的平静,再过一年,或者两年,如今我们脚下所站的地方,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你真要”
“我从不说假话。”叶青梧轻笑,“因为我这一生已听了太多假话。”
洛熠宸满眼震惊的看着她从床上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后淡然无波的喝掉,他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你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不必害怕,你维护你的旧朝,我建立我的新制,你我各不相干,就看是你能守得住,还是我的重新开辟一个天下了。”
她微微一笑,竟走了出去。
洛熠宸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所谓的建立新制是什么意思,次日下朝在上书房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叶青朗也没得到什么线索,而悄无声息的改变已经开始。
因为筹备国礼,叶青梧不免要与诸多礼部大臣与内务府的官员多接触,各种奏报也接到无数,甚至每日都要抽出大半天的时间到上书房的偏殿来处理这些琐事,让叶青梧烦不胜烦。
“本宫已然说过了,照章办事,分配到人,你们听不懂吗?这种事也要拿来问我?”
叶青梧忍无可忍的将一份奏报丢到下面,竟然是来问她万圣节当天国宴时大殿里装饰用的幔帐要用什么花色。
这也就算了,偏偏让叶青梧最受不了的事情是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这位写奏报的刘景刘大人竟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一篇辞藻华丽却毫无内容的奏报。
“看不出来,你们礼部的官员一个一个都是秀才c状元出身嘛,既然文章写的这样好,不如这样,本宫听说京城开了一个书院,各位都去做教书先生吧,怕也只有教书先生才会喜欢看这种洋洋洒洒的文章。”
“娘娘,不可,不可啊,臣等,臣等”沈自齐自上次之后便学乖了,可惜,只想着在皇后娘娘面前歌功颂德一番,却忘了投其所好。
于叶青梧这样特工出身的人来说,与其让她看这种文章,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来的痛快,她最喜欢的便是简明扼要一刀切。
“仅此一次,再有下一次,你们就主动摘掉身上的乌纱帽去做教书先生吧。还有一事本宫不想再重复,本宫看的是结果,若是不管做什么,各位都要向我来请教,怕是我也不用做别的事,每日只管等着各位来找我便是了。”
别无二致,叶青梧这次发飙之后礼部和内务府的众臣再次去了上书房正殿告状,却谁也没意识到,一场悄无声息的改变正在改变着每一个人。
叶青梧要求,分配到人的事务无须事事向她报备,除非遇到商议过后仍然无法拿准的大事,若必须写奏报,内容需简明扼要,写清事实真相,若是可以,最好上面附上一张字条,说一下奏报中是何内容,如此分门别类,方可送到她的面前。
这些要求在叶青梧忍无可忍的重重杖责了一名礼部侍郎之后得到完整的实施,无人再敢乱写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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