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莫名觉得眼熟?
“苏先生。”景夏朝着他颔首示意。
苏俨坐在景夏侧面的那一张沙发上,“秦先生说景小姐在瓷器鉴定上从来没有出过错,倒是比他更加专业一些。”
他口中的秦先生叫秦修儒,是景夏的导师,也是介绍景夏来这里的人。
“是老师谬赞。”景夏的爷爷是喜好收藏古董瓷器,她从小耳濡目染,在瓷器的鉴定上,也有自己的一些本事。
“景小姐也不必过谦。”苏俨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管家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见管家拿了两个樟木盒子出来。大小一样的两只盒子,一只上头刻着百鸟朝凤的纹饰,另一只上头则刻了盛放的牡丹。这樟木盒子上花纹的雕工精巧细致,有着一份不同于机雕的灵气,倒是让景夏想起了故乡的木雕。
景夏看着面前的两个盒子,带上了手套。
她先打开了百鸟朝凤花纹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白瓷碗。
景夏小心翼翼地将碗取出,打亮了手电。她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凝重。
“这件瓷器有问题?”苏俨打量了她的神情后问道。
“永乐甜白釉以‘白如凝脂,素有积雪’而闻名,这件薄胎暗刻龙纹碗却是水绿色偏重。”景夏偷偷看了眼苏俨的表情,确定他没有露出不豫之色才敢继续往下说——她见过不少古董藏家一听到“和正品有些差异”或者“在年代上有待考量”之类的话就大发脾气的,“并且这龙纹,龙身弯曲幅度过大,并不是明朝早期的龙纹样式。就我个人认为,这件可能是清朝仿品。”
“当然,这也就是我个人的看法。”嗯,她一向保守,“即便是清朝仿品,也属精品,还是有收藏的价值的。”
“景小姐不必如此拘谨。”苏俨看着景夏,伸手接过龙纹碗,放回樟木盒子里,“我既然请了景小姐来,自然是相信景小姐的专业。”
说着,他为景夏打开了另一个樟木盒子。这只樟木盒子里装着一只白瓷双耳三足炉。
景夏同样是拿起来,对着光细细观察,“明代德化窑白瓷。”
这次景夏的表情轻松多了,“你看,在灯光下,这件瓷器透着粉色,是上好的孩儿红,因为材料的缺失,在康熙之后,德化窑也就再也没有孩儿红了,就这只三足炉的形制和内部的四字篆款来看,是明朝的瓷器无疑。”
景夏将那只三足炉放回樟木盒子,舒了一口气,“无论是甜白釉还是孩儿红,都是难得的珍品,还希望苏先生能够妥善收藏。”虽说那件甜白釉可能清朝仿品,但也极具收藏价值。
“多谢景小姐。”苏俨礼貌道谢。
“苏先生是老师的朋友,我又只是替老师来跑一趟,您何必言谢。”景夏报以微笑。眼前这个男人,好看得不行,待人处事的态度和距离也拿捏得恰到好处,虽然冷漠疏离,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完美得过了头,反而让人觉得不够接地气。嗯,还是自家表哥比较好,虽然长得比苏俨差了一点,但好歹逗比得接地气。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去门口。”是简单的陈述句。
景夏有些惊讶,她看了苏俨一眼,“留步”两个字在唇舌间转了转,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那就麻烦你了。”
景夏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又飘起了一点小雨。
“稍等。”苏俨也注意到了,嘱咐景夏在原地等候,转身走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就见苏俨走了出来,带着一把油纸伞,“我来的匆忙,倒也没注意家里缺了些什么,只有这一把伞了。”
他撑开伞,走到景夏面前:“景小姐不介意吧。”
景夏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雨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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