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熟这个套路:“在涉及到一点边边角角的机关,那时间用得海了去了。”
她往后一靠,问起了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软组织挫伤,有几处骨裂。”
“猎鹰动的手?”格润眼睛弯弯的:“他倒是很克制啊。”
队长不像格润那样,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他表情不太好,尤其是在现在好像对方一直在推脱一样。
明明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人。
“问我怎么处理,让我想想。”格润想了半天:“这个人呢,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叔叔。他曾经是我爸爸的部下,后来复员了还给我爸爸当属下。我爸对他就三个评价,惜命,爱财,会站队。如果想要让他难受,就要从这三个里选一个。我不能要他的命,也不能拆掉他在国内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势力,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了。”
“你要钱?”队长很诧异。
这不像是一个超级英雄会做的事情。
“是的,要钱。”格润眨眨眼:“虽然也没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好。索科威亚的小朋友们还在嗷嗷待哺呢。”
格润要把这笔钱拿来做慈善的想法出乎队长的意料,但很明显地在情理之中——格润最开始出现在复仇者联盟的视线中,就是她去索科威亚支教时遇到的那场灾难。
“这想法不错吧?”
格润笑眯眯地问队长:“顺便给他积点德。”
“这的确是个好想法,不过我以为你会更愤怒些。”队长说:“被自己救的人拿来挡枪,在我看来有些无法接受。”
“我的确无法接受。”格润很直白地说:“但我从小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九头蛇把他抓去,估计还没怎么审讯,他就能把他知道的全部秘密讲出来。这种人很可恨,但是队长,这种人往往活得很好。”
队长觉得她有些难过:“你没在乎这种人,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我其实并不想救他,他在我看来跟一只蟑螂没有区别。”雪莱一直很嫌恶这家人:“他在前面溜须拍马,他老婆在后面收受贿赂,他女儿一边炫富一边抢朋友的男朋友。整个家庭充满虚荣贪婪的泡沫,就好像无药可救了一样地想把自己包装成上流社会。但是”
格润伸出手,搭在了队长的手上。
“我父母和哥哥死了十多年了,能记住他们的人越来越少了。每次我只能跟着我的姐妹和养父母回忆一下他们,这感觉就好像过家家一样可笑。我”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留住我家人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不是在什么学院墙和基地的展览柜上,而是在人的心里。我”
格润的手很凉,队长不知道这是不是格润在受伤后的后遗症。他犹豫片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很理解。”他说:“就像我全力以赴地希望巴基能安稳地生活,佩姬能从容地度过生命最后的尽头。”
那都是见证他曾经生命的人,也是和他一起见证了时代的人。只有他们的存在能够切实地提醒他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泪的人,而不是那个站在舞台上跳马戏顺便卖国债券的猴子。
这个世界很无情。
即便一个人有再大的名声,等他死后,对这个人的人情味儿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散去。大部分人只会知道被别人写下来画下来拍下来的东西,而不是他开心愤怒难过自在的瞬间。
那些只有记忆力才有的东西。
队长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没有她看起来那么强悍,即便她端起枪来的架势那么吓唬人,连猎鹰这种沙场老兵都要感叹一声,可现在在病房里,她也只是一个想念家人的病号。
她的想念那么深那么远,连同她的职责一起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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