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恍恍惚惚的点点头，傅斯年重新摁开电梯门：“那出去吧，我还要用电梯。”

    白小米急了，又往前靠了靠：“你你还没回答我呢！”

    傅斯年目不斜视：“这事不归我管，另外，你身上的味道太浓，别靠我太近。”

    不情不愿的白小米被推出电梯，功能版面上显示电梯向上运行，她咬牙切齿的朝着已经关闭的电梯门压低声音恨恨说：“不是你管谁管！别以为你帅就了不起，如果你们真搞这种小动作，信不信老娘我打电话到热线曝光你们！老娘我是认真的！”

    电梯迟缓，傅斯年在梯轿里低低嗤笑一声，“老娘？热线？真是很久没看到这么清新脱俗的智障了。”

    古德拍卖行五楼。

    一出电梯门，眼前就是巨大的红木屏风，屏风后面摆着黄花梨的大案几，雕木花窗边的那盆清俏兰花开得正好，案几边还立着一盏落地的八角琉璃灯，整个房间布置得古意盎然。

    傅斯年坐到屏风后的案几边，手臂随意的搭在师爷椅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杯清茶，双脚轻轻交叠，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大卫杜夫神秘水的味道。

    案几对面是五十岁上下，带着金丝边眼镜，肚腩微凸的老板张德亮。

    傅斯年把刚做好的推迟计划往桌上推了推，说：“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原本定于今天的拍卖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估计要延期，媒体和客户方面都要再沟通。”

    张德亮微微点头，有了傅斯年这个得力干将，他丝毫不担心这场拍卖会的后续问题，看傅斯年的茶杯见底，张德亮拿起手边的紫砂壶，慢慢又给他续上，说：“只要你没事，这些都是小事，这次叫你上来，是有个事要跟你说。”

    傅斯年抿了一口茶，看了眼表情神秘的张德亮：“什么事？”

    “你知道那个号称当代油画界奇才的画家肖海明吧？”

    傅斯年点点头，这个画家的作品他主拍过一次，并不陌生。

    “他昨晚死了，听说是自杀。”

    “自杀？”

    傅斯年皱皱眉头，有点意外。他跟这个肖海明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想法独特颇有才气的画家。肖海明的画以人物肖像见长，画功扎实，近几年他的作品价位不断走高，前景看好，按理说一切向好的时候，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但世事无常，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事，傅斯年虽然对他自杀感到意外但并不想深究，他也知道，这个画家的死，也并不是张德亮想要告诉他的重点。

    张德亮顿了顿，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商人见利的兴奋之色，不自觉的压低声说：“今天一早，有个匿名的客人送来一副肖海明的人物肖像作品。”

    傅斯年一滞，就见张德亮从身后抽出一块半米多高的，用包装纸包装完整的木框，三两下撕掉包在表面的那层牛皮纸，露出一副镶了木框的油画，细腻的笔触勾勒了一位盘着公主发髻，穿着深绿色连衣裙，露出洁白脖颈的年轻女子的后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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