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与圣人同进同退,方不会造成朝中动荡,进而演变成谁都不愿意瞧见的结局。你我对大唐c对圣人之忠心,从来都并无差别,自然期望朝廷与宫廷内外始终稳定平和,不是么?”
简国公颔首,遂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当日,李徽又趁夜去拜访了吴国公秦安。如今吴国公疼爱他甚至胜过了自家的大孙子,仔细听了他所说的诸般原委,沉吟之后便勉强同意了不再阻拦圣人立太子。因着天色太晚,他还盛情挽留这位甥孙留下过夜,又特地唤来了大孙子秦承相陪。
不知怎地,秦安倏然提起了秦承的婚事,和颜悦色地道:“玄祺的眼光必定是极好的。你不妨说说,大郎该娶哪家的小娘子较为合适?倒也不必强求家世如何,只需学识人品出众即可。不过,就算老夫要求这般简单,他阿娘相看了两三年,也始终未能寻着觉得眼前一亮的小娘子。玄祺,你以为呢?”
秦安特意询问,当然问的并非内宅女子的考量,而是更隐晦更遥远的家族前程。毕竟,秦承之妻日后迟早都会成为冢妇,其家世出身与眼光胸怀,以及家族势力人丁品性等等都极为重要。否则,娶错了妻,便极有可能意味着整个家族的倾覆。
李徽佯作不曾注意到秦承的焦急之色,给秦安斟了茶,方道:“舅祖父有所不知,悦娘身边有不少小娘子,皆是这些年她仔细考量之后方结交的。若从这些小娘子中选,人品学识自然不是问题,至于家世则可再衡量一番。”娶一位与嫡长公主亲近的未来冢妇,在清河长公主之后,至少还可保证秦家二三十年的安稳,自是再好不过。
他话音方落,秦承便已是满面感激——表兄都已经铺垫至此,若是他再把握不住机会,失去这份姻缘,又能怨得了谁呢?
老狐狸如秦安自是早已注意到孙儿的神情变幻,抚着银白的长须,但笑不语。以他之敏锐,自然不可能错认孙儿最近种种不寻常的言行举止,当然也不会轻易怀疑孙儿的眼光。不过,若能得了李徽与长宁公主的保证,则更可安心了。而且,眼见着晚辈们如此亲近,做长辈的自是大为欣慰。
次日,就在群臣以为立太子之事将会继续胶着的时候,吴国公与简国公竟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圣人龙颜大悦,称赞了两位老臣几句,赏了他们不少东西作为安抚。当然,几乎没有多少人知晓,他转头私下又赏了自家侄儿一座别院,拍着侄儿的肩叹道:“若非玄祺出力,光靠着朕一人坚持,说不得他们还转不过弯来呢。”
“叔父此言差矣。侄儿也是奉叔父之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劝服了两位长辈。”李徽弯起唇角,“只能说明,之前时机未至,而今则是水到渠成。”
“好一个水到渠成!!”圣人大笑,立即令心腹爱臣王子献王舍人拟旨。
王舍人拟的旨意,文辞优美犹如诗赋,将杜皇后与太子殿下夸了又夸,令圣人不由得笑逐颜开。他仔细地看了几遍敕旨后,不自禁地想起先前爱女拒婚之事,遂满含惋惜地望向似乎注定了不能成为自家女婿的王舍人。
王子献心中暗自一凛,总觉得这种目光似曾相识,不知已从多少家有千金的高官世族眼中瞧见过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他必须想尽了各种法子婉拒之事——只是,以前他都以圣人将会替他赐婚来拒绝他人的好意,而今万一圣人当真兴致一来,想要赐婚
想到此,他禁不住不着痕迹地望了望李徽。看来,唯有用他早已准备好的法子了。只可惜了如今这一片大好局势。江山代有人才出,隔了三年之后,长安城中除了玄祺以及好友之外,还有何人能记得他呢?
不过,就算须得从头开始,再费无数心思方能拥有如今的局势,他亦甘之如饴。毕竟,在他心目中,没有甚么比他的玄祺更重要的了。他想登上高位,也不过是为了拥有足够的权力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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