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拖着铁焱脖子上的锁链要往囚笼上锁住他,还象昨天那样使他劳累不堪,铁焱却不肯就范了。说昨晚发烧今天没力气站住了,就不上车。铁焱本来就身材高大c魁梧,再加上几十斤的手铐c脚镣,刀疤脸瘦小枯干,把铁焱是背也背不动,抱也抱不动。刀疤脸急了,气得刀疤发红发亮,从车下取出他的弯钩刀,威胁着铁焱:“你想活,乖乖地上车,不想活,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铁焱知道他们是想害死自己,但不是这里。刚刚离开京师,走的又慢,顶多不过三c五十里路,还不能下手,就说:“你杀吧,让大家都知道鳌拜的侄子为了霸占我的女人,迫不及待,刚出京城就将我杀害了,让大家都知道!”
“反了你了!杀你象捻死一只蚂蚁!杀你怎么着?不敢是不是?”
“你是谁呀?鳌拜的哈巴,不过呢,你现在就提着我的人头回去恐怕不好交代,鳌拜一看就知道你急于领赏,现在杀了,要是过些日子再拿回去就不新鲜了。鳌拜可是杀人的老手,你提着一颗有了味的人头,那肯定是杀了一些日子又逍遥了一阵子前去交差的,是耍他呢?还是拿不了银子,你杀吧。”
“你!”倒疤脸气得说不出话来,扔了刀,又拿起马鞭,朝铁焱猛抽。可是鞭子还没到铁焱身上就向被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还穿着练功服哪。象是路过的行人,骑着马往前赶路。本来已经过去了,听见刀疤脸和铁焱吵,就停下来了。又见刀疤脸扬起马鞭,就很利落地将马鞭抢了过去。“这位解差大哥,您这么做就有失厚道了。他身上戴着铁链子,脚上钉着脚镣,已经十分吃力了,你怎么还打他呢?这牛皮绳的马鞭抽到身上就是皮开肉绽,你也能下得去手吗?”
“嘿,磕瓜子磕出个臭虫,你也来装人了?关你屁事?他是朝廷钦犯,不严格点行吗?万一跑了你负责?”
“你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好歹,大清例律上可没有虐待囚犯的条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例律之上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我就装回人!”说着,从马上一个悬空翻就飞到地上,和刀疤脸打了起来。他手上是一把没有刀刃的锏,很结实c很有重量,很钝,似乎伤不到人。刀疤脸的钩刀有点使不上劲,想把对方的锏钩过来很难,那东西很光滑,挂不住。小钉子也不能不参战,但是他那两下子实在是不怎么样,连三脚猫还不如,瞎咋呼,光听嘴里喊:“嗨!嗨嗨!”
几个人围着车转圈打,刀疤脸怕是来劫囚犯的,不敢恋战,摆摆手对来人说:“大爷不和你玩了,我们还要赶路呢。闪开!闪开!”
来人说:“呸!你还大爷了?三孙子都不配!”说着上了马,扬长而去。
刀疤脸挺来气,这小子,当了囚犯还有人护着,昨天是个和尚,今天是个过路的。不是劫囚犯的就行啊。这才出京城就不太平了,可得小心一些!
这么半天了,铁焱还没上车呢。刀疤脸看看铁焱一身的刑具,量他也跑不了,就说:“上车吧,侍卫大人。”
“这还差不多。”铁焱上车了,但是没有进站笼,而是在站笼南侧坐下了。
“嗨!你是罪犯,得有个罪犯的样子。进笼子!”
“对不起,本人不是罪犯,是你们陷害的。所以不进笼子。你进来倒是很合适,你对我有虐待罪。”
“嘿!行啊,一夜之间你成了大爷了啊。”
刀疤脸见赵侍卫今早和昨天大不一样,很奇怪。昨天是怒火怨恨满胸膛,今天早上连烧都退了。奇怪!他怎么能理解呢?就是昨晚上的一个梦,让铁焱发生了大的变化。因为他明白了很大的一个道理:“人生才是真正的梦境,人世间的苦是暂时的,比起自己要回去的圣洁世界,实在太渺小了。所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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