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机场。
“小尊!我的宝贝蛋子!想死外婆了!”
秦玉珠从珍藏手里接过叶尊,抱在怀里,一迭声叫着,又捏又亲,弄得叶尊小盆友不耐烦地扭开小脸,肉乎乎的小胳膊撑直,费力地让自己远离虎口。
“外婆,你知道口水里面有多少细菌吗?你这样亲我,我脸上会长疹子的。虽然我也很想你,但是你看,我很乖,不会把口水涂在你脸上。”——意思是外婆还没有他懂事。
三岁多,除了有几个字咬得不清楚,他已会说这么长且有逻辑的句子,其中还熟练运用了反问句c转折句,比半年前见到外婆时进步得不是一点半点。
当娘的叶珍藏立刻骄傲地对着秦女士比了个大拇哥。
秦女士乐了,“嘿!叶小尊,咱能别学你爹那套装模作样的本事吗?”
“爹就是爸爸的意思吗?”
“爹是古代的,爸爸是现代的。”
“那他们都是指的思文爸爸?”
秦女士看了珍藏一眼,“不是。”
“那我古代的爹他很装模作样吗?”叶尊眨巴眨巴眼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装!他特会装!”
“他怎么装的?”
“就是”秦女士想了想,“就是喜欢的东西装作不在乎,讨厌的东西装作无所谓,所有人都欠了他八百吊,整天垮着脸可偏就让人欠着,还钱也不要”
“八百吊是什么意思?”
秦女士故意掰手指,“让外婆想想,一吊钱差不多等于五百块钱,八百吊,就是四十万块钱的意思。”
“欠了40万还不让人还,外婆,我爹是不是很有钱?”
秦女士:“”才三岁多的孩子,对数字就有了概念,不得不说,遗传的基因是强大的。
“还有,外婆,”叶尊睁着澄澈的大眼睛,认真地说,“我爹那不是装模作样,那叫作,我麻麻说,不作不死哦”
秦女士:“”
“好了叶小尊,你外婆就是打个比方。”珍藏打断他们婆孙的对话,“爸爸要来接我们,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叶尊在她身上扭来扭去,秦玉珠都有点抱不住了,但还是舍不得放手,抽空回说:“还是坐我的车回去吧?叫小郁直接去家里得了。”
“他电话里说已经在找停车位了,特意交代一定要等他。”
叶尊挥了挥小拳头高兴地接口:“一定是爸爸想我了,小尊也想爸爸。”
两大一小三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叶小尊在大人怀里是呆不住的,他这个年龄是最好动,对世界最好奇的时候,在秦玉珠怀里直往下出溜。
没办法,秦玉珠只好放他下地,答应去商店给他买玩具。
秦玉珠跟在叶尊后面走,时而两只手张开,跟母鸡护小鸡雏似的,时而直起腰隔了几步远,跟遛狗似的,也不知是老的溜小的,还是小的遛老的。其实叶尊长大了,自己会跑会跳,可秦玉珠半年才见小家伙一次,在她印象中叶小尊永远是那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小baby。
珍藏看着她们进了商店,笑了笑,随手从包包里拿了一本书出来翻。
这几年她带着叶尊一直生活在新加坡,这次回到s市,是因为《甘心情愿》改编成电影上市之后,票房不错,带动实体书再版,珍藏答应出版方在国内举行签售会。
“叶小姐!”珍藏正在低头看书,有人拍她肩膀,珍藏一抬头,便看见了徐露。
徐露一一ruby徐露。还记得那个一年四季穿白衬衫小西装永远妆容精致吃完一顿饭之后还能保持唇膏不花的姑娘么?
那时,她曾经让珍藏泼她一胸口的水,目的是引起裴至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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