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尘心底一怔,心思瞬间不受控制的散了开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顾明义感触良多。
看似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落到她的心坎上却有着说不出的重量,更是让她有种莫名的动容。
十五年来,她早就已经习惯自己独自去解决所面临的任何问题。
哪怕是对她最好的舅舅与师父,亦都只是教她各种本事,严格无比的磨砺着她各种生存的技能,或者提供她所需要的一些资源,仅此而已。
当然,叶念尘知道舅舅与师父都是为她好,因为她所要选择并将面临的一切难以想象的危险,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懈怠。而没有人都不可能时时在她的身旁。
正因为如此,他们希望她足够强大,哪怕没人替她遮风挡雨,照样也能够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活,去解决一切的难危机
所以,从小到大,叶念尘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甚至于会有些不屑于那种任何事都有人从头到尾替你考虑周全,扫平道路的人生。
可没想到,偶尔得知竟然也有人如此为她之际,她的心情竟然生不出半点的不屑,反倒是有淡淡的暖意在心头扩散开来。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想问关于庄王妃年少时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之事?”片刻后,她快速调整好心绪,不再东想西想,询问起正事来。
顾明义猜得到她是为庄王妃的事而来并不出奇,可怪就怪在他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连她刚刚查到了什么线索,想从何处下手都一清二楚。
“因为我会推衍之术呀”顾明义看着叶念尘,语含笑意:“他们不都管我叫国师吗。国师自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听到这话,叶念尘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也显得轻快自在了不少。
“我可不是洋子,这种借口太假,骗不到我。”
她下意识的提到了洋子,那个可爱而带着些无拘无束的小少年。也不知道那孩子跟顾明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叶念尘提到了洋子。顾明义跟着笑道:“那小子可没你想的那般好哄骗,刚才他是不是跟你胡说八道了很多话,然后还让你别跟我提来着?”
叶念尘点了点头。倒也没否认:“稚子之言,我自然不会全信。”
“洋子是个孤儿,几年前我来大魏时在街上碰上他向人讨饭,那个时候他才七八岁的模样。浑身脏兮兮的,又冷又饿很是可怜。”
顾明义自行替叶念尘解说起了洋子的来历:“这孩子与我有些缘份。所以当时便将他带在了身旁。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这孩子与你的缘份将来会更胜于我。”
“顾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前头的自然听得明白,可最后一句叶念尘有些听不大明白。
洋子跟她不过是头次见面罢了。若不是因为顾明义的关系,她甚至于连认识这孩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但顾明义怎么却说,这孩子将来或许与自己的缘份更胜于他?
顾明义却是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个暂时我也还没弄明白,也许只是一种直觉。有些事情急不来。若是碰上合适的机会,我完全查清后再告诉你吧,免得弄错了。”
见状,叶念尘倒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她知道顾明义精通五行导术,长于推衍,所以这种人的直觉当然与普通人的不太一样,往往是建立在某些特殊原由之上。
只不过,既然顾明义说暂时还不太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便由得他去。
“好了,咱们言归正转,还是来说说你的事吧。”顾明义再次替叶念尘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问道:“你先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还需要些什么,我好根据你的想法再看看安排之处是否有什么遗漏。咱们商量商量,也好及时调整,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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