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混合在一起,流了出來,
牛富忽然害怕了,他少年时期虽是个泼皮,但最近几年,他却是俨然过上了员外的生活,整天大鱼大肉,美酒美姬,这一拳打得牛富脑袋嗡嗡直响,他感觉如果自己再犟嘴,肯定会被打死的,
所以他再不耍泼,反而开始求饶了,只是牙齿被吉倩打落几个,有点口齿不清,“吉将军,手下留情,请饶小的一命吧,那拐子姓刘名胡,汴梁郊区人士,听说他是樊楼的二等拐子,吉将军,请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吉倩呸了一声,再次骂道,“天生的贱种,早早说出來,又何必挨这一顿打,如今爷爷还沒打过瘾,你让我饶你,我偏偏要再揍你一拳,”
吉倩再次把瘫在地上的牛富一把揪起來,一拳夯在牛富胸口,在胸骨断裂声中,牛富倒飞出一丈开外,当场吐血而死,
“啊,这就死了,”
吉倩有点意外的摇了摇头,周围的百姓则是一片欢呼,惟有刘衍满脸铁青,吉倩驳了他的面子,本就让他不忿,牛富被当场打死,更是让刘衍心中恼怒,
正在刘衍准备不顾一切,要和吉倩见个高低的时候,岳飞杨再兴张协三人同时赶了过來,
岳飞早在报信的背嵬军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一个抗金将领的妻子被杀害,女儿被卖进妓院,这让疾恶如仇的岳飞恼怒万分,
所以來到莞香园废墟之前,岳飞不但沒有训斥吉倩等人,反而大声赞了一声好字,
刘衍看到岳飞如此护短,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他对杨再兴说道,“杨将军,牛富本人虽有劣迹,但此人是我滑州人氏,吉将军本是客将,有何权利杀人,牛富有罪,也应该由我们來审判,杨将军,吉倩如此杀人,分明是沒把我等放在眼里,如果杨将军放纵于他,岂不是让全城百姓心寒,”
“全城百姓心寒,”杨再兴冷笑道,“刘将军的听力不太好吧,你沒听见周围的百姓全在欢呼雀跃吗,如果按照刘将军的话,我们处置了吉倩,才会让全城百姓心寒吧,”
刘衍脸色一红,狠狠地瞪了一下周围百姓,依然坚持说道,“国有国法,吉倩当街杀人,终究不妥,”
岳飞看刘衍一直揪住吉倩不放,当即接口说道,“国有国法,国法不彰时,侠客就会出现,执法不公时,百姓就会蒙冤,这牛富民愤极大,就知他平时是个什么人,如今山河破碎,法律虚置,沒有为民除害的侠客,百姓岂不是更加难过,刘将军何必一再为人渣辩护,”
岳飞不再理会刘衍,抱拳对杨再兴说道,“再兴,吉倩虽然是为民除害,但方法确实过于暴烈,我在这里,替吉倩向你赔个不是,”
杨再兴笑道,“岳帅不用客气,若不是我现在是宗帅的部下,我早就把这个莞香园给挑平了,哪里会等到吉倩发威呢,”
刘衍看到杨再兴竟然不再追究此事,顿时脖子一梗,又想上前说话,却被张协一把拉住,张协低声说道,“刘兄,牛富这狗东西一死,岂不省了咱们的心思,你又何必为他打抱不平,难道你还真指望岳飞会处死吉倩不成,”
刘衍被张协一句点醒,顿时感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愚蠢,只不过因为吉倩驳了他的面子,才让他下不來台的,可是张协说得对,吉倩是岳飞的异姓兄弟,岳飞肯定不会惩治吉倩,既然如此,何不自己找个台阶下,想到这里,刘衍悄沒声地带着军兵转回州府,
杨再兴不想理会刘衍,只是和张协对视了一眼,然后大声说道,“滑州妓院数十家,绝对不会只有莞香园逼良为娼,我和张兄明天亲自带队,到各家妓院盘查一番,若有逼良为娼者,一律格杀,以儆效尤,”
岳飞笑道,“如此最好,再兴如今身为一州主事,可不能再像以前行事了,这些风月场所,多是藏污纳垢之地,只要查,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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