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曹州,还在两可之间。就是攻到曹州,也成了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岳飞沉声喝道,“王贵,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应天府绝对会倒在东路军的铁蹄之下。开德府是不是坚城?大名府是不是坚城?汴梁是不是坚城?怎么都被金狗一鼓击破了?”
王贵有点不服气地说道,“这三座城市都是守将不战而降,又不是女真大军攻下来的。大将关必胜乃铁骨铮铮的汉子,绝对不会投降金军。金人攻城,不过二法,一是劝降,二是用间。但这二招能瞒过关必胜的眼睛吗?”
岳飞见王贵坚持已见,不由更加恼怒。“荒唐!关必胜固然是名将,但济南府却不是关必胜一个人说了算的。万一济南知府刘豫开城纳降,关必胜岂能阻挡呢!”
王贵的嘴巴张了又张,终于不再说话了。因为岳飞说得对,如果知府有心降金,大刀关必胜不但守不住城,说不定还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岳飞说到关必胜时,也不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关必胜固然是大宋名将,但济南知府刘豫可是在历史上留下芳名的大汉奸。按照大宋以文御武的国策,关必胜必受刘豫辖制。刘豫想要害死关必胜,实在轻而易举。
岳飞因为知道这段历史,所以一回到应天府,就把刚刚回到应天府的师兄周义又派往了济南府。跟周义一同前往的还有十几个精干间谍。周义到了济南府,会想法把刘豫降金的密谋传给关必胜。希望大刀关必胜可以因此提高警惕,不会死在汉奸刘豫手里吧。
智浃大师见岳飞喝住王贵之后,就不再说话,当即又接着往下说道,“但最可虑的还不是东路军,而是完颜宗翰的中路军。十万女真铁骑从燕云南下,河北西路招抚使张益谦不战而逃,大名府,磁州,定州,怀州全都沦于敌手。如今中路军完颜拔离速部会合蒲察石家奴,正在攻打滑州。赛里部三万人,正向开德府开来。而宗翰的中军从竹芦渡过黄河,正在攻打汜水关。”
智浃大师说到这里,就把目光转到岳飞身上。“岳帅,女真人的兵锋极为犀利,我们必须滞住他们的攻势。”
岳飞凌厉的目光在大帐里转了一圈,却看见所有的将领都没有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全都一幅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军相斗,气势为上。如果一支军队还没打就先泄了气,那这仗也没必要再打了。岳飞渡河两战金兵,皆是大胜。虽然用的是最精锐的骑军。但却把护民军的气势激到了最高点。如今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根本没有一点害怕金军的心思。甚至很多下层将领还都渴望和金军早日开战,以便斩将夺旗,立下不世之奇功。
岳飞沉声说道,“想必诸位将军已经明白了中原的局势。数十万金狗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直逼中原,试图把我中原一口吞下。应天府如今虽然安稳,但女真大军已近在眼前。汴梁宗留守又派人来函,请我护民军速往汴梁。我护民军如何应敌,还请诸位将军说说自己的看法。”
吉倩第一个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岳帅,应天府乃我军根基,万万不可有失。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派兵前往汴梁。我们的军兵本就不多,如果再分兵前往汴梁,根本无法守住应天府。”
吉倩因为和岳飞最亲近,才敢说出不让岳飞支援汴梁的话。换了别人,还真的不敢这么说。因为谁都知道岳飞最敬重的就是宗泽。
但吉倩的话也说出了大多数护民军将领的心声。反正现在和朝廷也干过二次仗了,早已貌合神离。就是出全力支援朝廷大军,依然避不开朝廷的猜忌。既然如此,何不乘着这个机会,立即和朝廷撕破脸呢。
吉倩的话一说完,立即垂下脑袋,准备迎接岳飞的训斥。但岳飞却没有发火,只是语气平静地问了一句,“想必很多人都和吉倩一个想法。我只想问你们一句,如果汴梁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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