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朗朗还有温启年的消息,不管打多少通电话给温启年都没有音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掉进了冰窖里,从头到脚都被凉的彻底,就好像全身的肌肤都已经被贴在了寒冷的冰柱上,稍微用力的移动就会疼的撕心裂肺
她不甘心,双手死死的抓住拦住她的人,眼泪也肆意在脸上横流,因为在那一刻,她真害怕朗朗
会就此与她远去,所以眼泪也是不由自主的就从眼眶当中汹涌而出,嗓子也哑了一半。
她双脚瘫软的几乎撑不住她的身子,只见她有些晕眩的拉住身旁的人一直在喊:“让我进去救救我的孩子,他看不见,我怕他走不出来,我求求你”
“我只进去找我的小孩,我只进去找他,你就”
看到她撕心裂肺的模样,阻拦她的工作人员也是于心不忍,在四处望了一下之后才搭上她的肩膀安抚她道:“救援人员已经进去了,会没事的,火是从后台起的,你的小孩如果在场内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事,你就安心”
“后台?火是从后台起的?!”陆慈突然拽住那人的胳膊,她的眼泪还来不及流下,就只感觉眼前突然由模糊慢慢的变暗似乎她已经跌倒在一个深暗的水池里,四周没有任何东西,连自己的呼吸也听不见,唯一能够感觉的,就是自己心里一直呐喊出的声音,如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在一遍遍的回放:朗朗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项琛第一时间从上海赶回了a市,礼堂着火的事情也随着媒体传到了各处。令救援人员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以为很多等待登台的小朋友会在后台,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去应对,结果搜遍了整个后台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多孩子,在火扑灭以后的搜查工作里也没有找到任何的遇难遗体。
虽然事故很大,不过好在伤亡人员不多。
而唯一一个重伤的,就是目前还在紧急抢救的朗朗。
等项琛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外面的等候椅上坐着项莺还有温启年,两人脸上均已被浓烟熏脏,项莺所穿的衬衫衣袖也找不到一块好布,她的手腕上还包扎着,温启年额头上还有未包扎的伤口,他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埋着头沉默不言。
这个时候对谁来说无疑都是难受的,温启年的心里也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他拼命的忍住眼眶的泪水,一心都在祈祷上天给朗朗留一条生命。
他那么的懂事,在这之前既然已经剥夺了他看世界的权利,现在不能再一次的剥夺他存活世界的权利!那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他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懵懂不知,他怀着最大的善意努力的活着,上天不能将他从他和陆慈的身边夺走。
他的右手一直在忐忑不安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脑海中也不断的闪过无数个朗朗与自己想出的情形,他的那些笑容也变成尖刺一遍遍的刺伤在心。而时间锁消逝的一分一秒,都是一种换过四季的煎熬。
此时的陆慈还在病房里面昏迷不醒,大抵是受的刺激与心里压力太大,从礼堂外送到医院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醒过来。
陆母坐在她的身边,拼命的忍住泪水,想要去朗朗的身边看一看情况,但是又没有丝毫的勇气过去,她对不起朗朗,没有在他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他。
她的忐忑不安都显示在了她的手上,骨节处被她攥的发白。她双眼盯着躺在床上还是双眉紧蹙的陆慈,咬了咬牙才提起步子艰难的往朗朗的手术室走去。
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荆棘之上。
“陆阿姨”陆母的脚步首先惊动了坐在最外面的项莺,见到她的神情,项莺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但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张口。她深知,此时所有的言语都已经不管用,她的心里和所有人的心里一样都在祈祷着朗朗会平安度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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