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自己挨打的一幕会被陆慈生生的撞见,他一直希望的是别人看到他最普通的模样,他可以和所有人一样潇洒自在的过生活,而如今这样的他,就像是一只潜伏在黑暗里血淋淋拼命挣扎的野兽,这狼狈狰狞的模样他一直都是深深隐藏在心里,从来就没有人见到过,而现在却赤/裸裸的被她看在眼里。
甚至都不给他舔舐伤口的机会。
他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忽明忽暗,眼眸也是看不见底的黑色,他稍抬头见到对面的陆慈就保持那样的姿势站在原地,他心里忽然一顿,嘴角便泛起一个无人察觉的苦笑,随即转过身子穿到了另外的一条道路。
陆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避开自己选择走了那条最远的路,本想着追上去安慰一番,无奈脚才刚刚抬起脑海中就浮现出方才他的眼神。
她犹豫了几秒之后,还是放弃了追逐他的想法。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此时的他心里肯定异常的难过,方才看他的眼神,都不似从前,甚至她都不敢想象那种狠戾坚决的眼神会在项琛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她只是想着,原来很多人都不像表面看着的那样,他们都有一段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那其中的心酸与艰辛,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深刻的懂的,就如她自己。
一时感慨万千的她没有马上的回公寓,而是坐在小区下面的椅子上想着该怎么解决以后的事情。
今天在会议上看到的项莺看温启年的那种眼神,让她心里不禁为之一震。她为了他,都不惜放弃了做医生,而来到了他的身边。而她自己,什么勇气都没有,即使温启年对自己示好,她也是躲在现实的背后不敢走出来,她害怕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害怕那些伤害会波及到朗朗还有陆家,害怕她好不容易用五年时间换来的心血会付诸东流。
想来想去不仅没有丝毫头绪外,烦恼的情绪也是猛然而至,犯头疼的她索性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拍了拍额头停止了这些复杂的问题,走进了公寓的大厅。
电梯停在了自家的楼层,她刚迈步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猛然看到倚靠着自家大门站着的项琛,只见他的脚旁边放着一袋子的未开启的酒瓶,他听到了电梯的声音,也是闻声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陆慈才缓缓的开口:“回来了。”
对于他态度突然的转变陆慈有些不适应,虽然他现在是面带着笑容,但是看到他的脸她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刚才在小道上看到的一幕,于是她的视线就情不自禁的落到了他穿着深色衬衫的身体上,试图透过层层不料知道里面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模样。
那一下一下的,肯定不轻。
她有些不忍的走近他,看到他提起地上放置酒瓶的袋子,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着自己也算是烦心事缠绕,就跟随着他上了公寓的顶楼。
这个小区里所有的几栋楼都是附近最矮的建筑,这边一整块地都是近年来开发商相继建房的黄金地段,陆慈也在庆幸这个房子买的也合适,想着过几年就算他们这栋公寓该淘汰,也会有个好价钱出。
他们到达天台的时候仿佛置身在星海中一样,周围所有的建筑都是高层的居民楼,现在这个时候都是灯火通明,那一盏盏家庭的灯火就如星星一样闪亮。
项琛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到没有可以坐的东西之后果断的席地而坐,他嘴角微微扬起看了陆慈一眼,迅速的拉开袋子里一罐酒的拉环,仰头就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陆慈动了动手指,也是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从袋子里一样掏出一瓶酒喝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所以一般都会很有节制的喝,甚至有时候能不喝就不喝,但是酒有时确实是个令人着迷的东西,它能够让人暂时的忘记一切,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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