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倒是没看出宁相思的异样来,说得倒很是开心,“小生姓柳名逸轩,岭南人士自幼丧父寡母带大,近年来帝都是做些小买卖的”。
“做买卖吗?看公子这样的举止品貌,我倒以为公子是个进京赶考的学士呢”。宁相思脸上不漏半分,只陪同着符合道。
柳逸轩看她也笑,言语之间竟有了几分打探中意宁相思之意,“那姑娘呢?我们闲谈叙旧,柳某也是尚且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宁相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底,正欲想着拿些什么话来随口胡诌搪塞与他,却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
“已婚女子出门勾勾搭搭与别家男人闲话,似乎不大符合规矩啊,娘子”。宁相思转过头去,却见霍苍漠和颜则岚一个双眼含笑一个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身后。
宁相思却是心下迟疑,这世界也未免太小,一场灯会竟能叫他们碰到一处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们怎么说也是共妻兄弟,如何又不能走在一起”?霍苍漠眉目含笑,抬步走至宁相思身边,言语之间竟似调笑,“倒是娘子你,怎得我一松手,你就不知跑到了哪里去?还在这里同别家男子调笑,真是不听话之极”。
霍苍漠说罢还抬起手腕轻刮了下他的鼻子,拉着了她的手腕,一连串的动作宠溺连贯之极,倒叫宁相思半天不曾回过神来。
柳逸轩见状脸色瞬间有了些刹那难看之色,本以为碰上的是未婚姑娘搭讪,却不料是个随处勾搭的有夫之妇,只阴沉着脸看也不看宁相思一眼的同她道了声别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见那柳逸轩走远,霍苍漠连忙一把甩开了宁相思的手腕,面色阴沉恰似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宁相思却是毫不在意,只见满腔的注意力放在了柳逸轩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上,“霍将军觉不觉得那位柳公子很像一个人”?
“像什么人?你的苏公子吗”?霍苍漠挑眉,神色倨傲却似带有讥讽之意,“虽然,容貌不像但气韵却是有几分相似,怎么陛下就这么受不住寂寞什么都不挑的在灯会上着急找替代品吗”?
宁相思垂眸不再看他,却也没了和人倾诉的心思。
颜则岚却是几步走上了前,字正腔圆,回答道,“如果,陛下说得是那一位的话,微臣倒也是觉得有几分相似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碰上相似的却也不足为奇”。
“先生”宁相思抬眼看他,这几日查看了许多东西,她隐隐分析出了这颜则岚竟是上官太后在朝中的暗线,言语之间也不禁多出了几分亲近之意。
颜则岚的态度极为恭顺,却意外的叫人踏实,“陛下若有吩咐,臣必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与其他两位摄政王不同,在一般时候颜则岚对于宁相思的态度却都是极为尊敬的,恭敬却不甚亲近这便是三大摄政王中存在感最低的宁岚王。
“那这桩事便是有劳先生去查个清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怕得便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先生查一下倒也好叫朕安心呐”。宁相思目光信任的看向他,若是,查出有了个万一她才好提前做好准备不是。
宁相思扶额坐在梳妆台前,只觉昨晚出去的一番偶遇便又是给自己添了一桩麻烦事,直叫她就连想按照自己原先预定好的计划去完成安排却也是难以集中起经历。
“陛下,先皇的画像奴才从宫里头给您拿来了”。桂公公轻叩房门,虽是不知这陛下为何突如其来想念先帝要看画像,却还是按照吩咐进宫取了来。
宁相思接过木匣,打开拿出里头的画轴,却是没有打开只摸着画轴便已觉心烦无比。
竟也不知过了多久,宁相思才算是缓过神来缓缓一点一点在长桌之上铺开了画卷,栩栩如生俊美无暇的先皇便生生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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